顧文淵從懷裡掏出了桃花簪子,這次的簪子更為精致,連桃花的花蕊和花紋都雕刻得栩栩如生,“我說過要給你重新雕刻一支簪子的,初初你看。”顧文淵將簪子放在了寧初的掌心上。
“好精致啊。”寧初隻看一眼就喜不勝收了,細細端詳著,發現花瓣下藏著兩個字,寧與傅。
寧在前,傅在後,寧初抬頭看向顧文淵,“為什麼這樣刻。”
“因為在我心裡,初初永遠排第一位。”顧文淵認真地說道。
寧初又問,“那為什麼是一支花。”雖然款式不同,但顧文淵送她的簪子似乎都隻有一朵花綻放著。
顧文淵道,“因為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
“隻取一瓢。”寧初眼底是藏不住的歡喜,可此時此刻,她願意相信這句誓言。
顧文淵接過她手中的簪子,親自彆在了發髻上,顧文淵低下頭抵著寧初的額頭,“初初,我說過我是為你而來的,所以今生今世,我們...隻有彼此,白頭偕老。”
“好,白頭偕老。”
“咚咚咚...”鐘鼓撞擊聲響徹燕京。
寧初和顧文淵猛地朝著皇宮的方向看去。
“九聲!”寧初說道。
顧文淵眸色沉了下去,“是陛下駕崩了。”
“阿淵。”寧初緊緊地抓住了顧文淵的手,欲言又止。
顧文淵低眸道,“初初,我先送你回去,稍後我得進宮一趟。”
寧初點頭,“好。”
兩人匆匆出了忠武將軍府,顧文淵快馬加鞭將人送到了後角牆時,正打算翻牆而入,後角門打開了。
“小姐。”又晴已等候多時。
寧初朝著顧文淵道,“阿淵,你進宮吧,注意安全。”
顧文淵摸著寧初的發頂道,“陛下大行先去,燕京必然會混亂,你...這幾日彆出門。”
“我會注意的,你...萬事小心。”
“放心。”顧文淵收回了手,翻身上馬而去。
寧初剛回到初心閣,江氏就派人來報,讓府內將一切豔紅的東西撤下,換成素布。
寧初剛修好的婚服也被又玉收了起來,壓在箱底。
看著箱子緩緩蓋上,寧初莫名生出了股謊誕之感,她總覺得這件婚服會就此塵封下去。
“小姐,換衣衫了。”看著呆愣的寧初,又晴提醒了一句。
寧初回過神,應道,“來了。”
寧初剛換好素衣,江氏就匆匆而來了,“初初。”
寧初迎上前,“娘親,你怎麼來了?”
江氏愛憐地撫著寧初的臉,眼含憂愁,“初初,你要有行禮準備,你與阿淵的婚事...”
“娘親,我都明白的。”寧初安撫道,“還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還得進宮守喪。”
江氏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明日一早得進宮,是得早些歇息。”
江氏的話剛落下,叢霜麵色匆匆地朝著二人走來,“夫人、小姐,雍國公夫人和傅少夫人來訪。”
“傅家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寧初和江氏麵麵相視,先帝新喪,正是敏感時期,雍國公夫人等人理應閉門不出才對啊。
江氏連忙道,“將人請到正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