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恭送殿下。”
“淮安送殿下,請。”寧淮安恭敬地道。
初心閣裡,寧初神色蒼白,眼眶水潤呆坐在椅子上,臉上流露著無措和迷茫。
寧景安看得心焦如焚,卻又不得不克製著情緒,唯恐話語中有半點不妥,擊潰了瀕臨情緒的寧初。
“沒事了初初,三哥在這裡,沒事了。”寧景安搓著寧初冰涼的手,溫聲細語地哄著人。
寧初不知坐了多久,渙散的眼神一點點聚焦了起來,遲鈍地移動著視線,落在寧景安的臉龐上,靜靜地看著。
“初初,萬事有三哥在,不怕哈。”寧景安心疼地摸了摸寧初的臉頰,語氣中充滿了關切之意。
“三哥。”話剛出口,寧初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了,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委屈和難過,“三哥!”
“三哥在,三哥在。”寧景安將人攬進了懷裡,輕拍著寧初的後背,“哭出來就好,初初有什麼委屈跟三哥說,三哥幫你做主。”
寧初搖了搖頭,埋首在寧景安頸脖間,淚流不止。她該怎麼辦啊!三年了,她謹慎微小地躲了三年,膽戰心驚地走著劇情,唯恐行差踏錯,回不了家。
可如今...
阿元怎麼就是顧文淵了呢?他怎麼能是顧文淵呢?
寧初想不明白哪裡出錯了,按著劇情,此時的顧文淵應該在野林中才對,在西北,在在一年後才被傅家人找尋回來的。怎麼現在就被她遇到了,還間接被傅家人認出來了,這劇情提前了一年,她要如何挽救。
寧初心頭亂糟糟的,隻覺得這三年的努力在這一刻化為灰燼了。
心神俱憊的寧初哭著哭著,在寧景安的懷裡睡了過去。
“小姐。”又靈剛喚了一聲。
“噓。”寧景安指尖點在了唇間,示意又靈禁聲。
又靈抿緊了嘴,朝著寧景安指了指外麵。
寧景安點了點頭,輕輕地將寧初抱起,安置在床榻上。隨後接過又靈遞來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寧初的臉頰,叮囑道,“好好照看小姐,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三公子。”
寧景安將帕子遞給又靈,起身走了出去。
江氏問道,“初初的情況如何了?”
寧淮安臉色嚴肅了幾分看著寧景安,“到底怎麼回事?”
寧景安回著話,“像是被嚇著了,哭了一場後就睡下了,母親不用擔心。”
安撫完江氏,寧景安朝著寧淮安使了個眼色。
寧淮安靜了一下,附和地道,“能睡著就說明沒什麼事,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顧文淵身份傅轉變而已,母親不必憂心,小妹有兒子們看著,不會有事的。”
江氏半信半疑地點著頭,麵露憂色道,“我從未見過初初哭得這般厲害過,便是當年她遭病痛折磨時,也沒這樣過。”
江氏想起了三年前險些痛失愛女的情形,心有餘悸地看著兩兄弟,“那顧文淵到底做了什麼,令得初初這般難過。”
寧淮安安撫地道,“兒子會查清楚的。”
江氏點點頭,猶豫道,“以後...還是彆讓顧文淵接近初初了。”免得再出什麼問題,她就一個女兒,經不起這般折騰。
“兒子會注意的。”寧景安道,“這個時候父親該下朝了,今天是大哥回府的日子,該是和父親母親一起用膳的。”
“是該一起用膳的。”江氏勉強地笑了笑,“淮安都三年未歸了,你父親隻怕有許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