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晴發表著自己的言論,“若不是顧大小姐卻被這樣議論隻怕於名聲有礙,更何況先前她示情於太子。”
“到不知又晴也這般與時俱進?”寧初輕笑了聲。
“啊?什麼?”又晴沒太聽到這話裡的意思。
寧初笑而不語。
又晴也不在意,繼續道,“若躺在城門外的當真的是顧大小姐,顧家的臉麵怕是丟儘了。”又晴最是明白女子名聲儘毀在家族會落得什麼下場,“顧大小姐也懟想不開的,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非得去招惹不該招惹的,太子殿下也是她能高攀的。”
“慎言。”寧初輕斥道,“殿下豈是能隨意議論。”
又晴吃了一頓訓頭,態度誠懇地認著錯,“奴婢知錯。”
“這府中的規矩委實懶散了些,你稍後去與寧管家說一聲,好生約束府中的下人,莫生出什麼事端來。”
“是小姐。”
“還有,彆讓外麵的流言蜚語傳到了又靈那邊去,看緊些院裡的人。”又晴麵露疑惑,不知小姐為何下這樣的命令。
抬眸間觸及寧初的目光,又晴打了個激靈,連聲應下,“奴婢遵命。”
又晴心頭微顫,她總覺得今日的小姐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寧初吩咐完便徑直回了房。
燕京城的流言蜚語鬨不過三天便被太子大婚的消息壓了下來。
太子大婚,舉國同慶,東宮更是正妃側妃同日迎娶,給足了顧家排麵和重視,因此顧玉婉失節於城門之事無人再敢宣之於口。
當天夜裡,寧初再次從噩夢中驚醒,那一晚奔命於黑夜之中的恐懼依舊殘留在她的心底。寧初扶著額頭任由暮色將自己吞噬著。
“嗒”的一聲從窗沿傳來。
“誰?”寧初警惕地直3起腰,抽出枕頭下的匕首朝窗口靠近。
窗外猛然倒映出一道身影,寧初還未來得及出手,便聽到了道熟悉的聲音,“是我。”
“阿元!”寧初聞言心頭的弦3落下,隨後眼底又多了絲困惑,夜半三更的,顧文淵怎麼會在此地。
窗戶推開,顧文淵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你、你怎麼在這裡?”三哥分明將府中的防衛3再三加強了。
顧文淵垂下眸,臉上閃過絲尷尬,好在夜色朦朧,足以掩蓋他的不自然,“來看看你,初初,是...睡不著嗎?”顧文淵小心翼翼地窺探著寧初的神色。
寧初眉梢一動,心底湧起了絲猜測,“這幾晚你都在守著?”
顧文淵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我不放心。”沒人知曉當他知道寧初失蹤時的恐懼,那一天一夜不僅是寧初的噩夢,也是他這一生僅有的害怕。
他得看著寧初,守著這個人,那種被黑暗侵蝕的,無處安放的情緒才能得到一絲慰藉和緩衝。
“原不是我的錯覺啊。”寧初低喃了句,這些天她總感覺有人在窺視著自己,原以為是那一夜後的後遺症,原來是顧文淵在看自己。
“夜深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值日嗎?早些回去歇息吧。我在府裡,不會有事的。”寧初柔聲地勸說著。
顧文淵得了寧初的關心,心頭微熱,不自覺地靠近了些,不無不可地點頭,“我看著你睡,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寧初剛想點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