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聽說你嫁入東宮十日,太子都不曾與你圓房?”
皇後的話語直白而尖銳,如同一把利劍,直刺蘇婧瑤的心房。
蘇婧瑤的俏臉瞬間漲得通紅,這般私密之事被皇後當麵問出,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
在家中,她向來是爹爹娘親的掌上明珠,即便犯錯,也有哥哥在一旁護著。
如今被皇後如此不顧及她臉麵地質問,心中滿是委屈。
“皇後娘娘,殿下與太子妃姐姐情投意合。殿下白日需處理諸多繁雜政務,不論是太子妃姐姐還是妾,隻要殿下能夠舒心,殿下一直不來妾這裡,妾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蘇婧瑤強忍著奪眶欲出的淚水,眼眶通紅,拚命不讓它們落下。
她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憫。
皇後早前托人打聽時,便已知曉蘇婧瑤是個柔弱單純的性子,卻不想她竟是如此不爭不搶。
太子不去她那裡,她竟也真的不爭取,隻守著自己的夕顏殿那一方小天地。
“太子乃一國儲君,綿延皇嗣乃其重責。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本宮原本以為你身為世家貴女,自是懂得此理。”
“若是一國儲君都僅憑心意行事,又如何能讓朝臣信服,讓百姓愛戴。”
“今日你就在坤寧宮抄寫十遍《女則》再回去。”
“是,妾謹記皇後娘娘教誨。”
“起來吧。”
“多謝皇後娘娘。”
蘇婧瑤起身,在金華姑姑的引領下,邁著稍顯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一間偏殿。
宮女們早已將筆墨紙硯準備齊全。
待蘇婧瑤抄寫完時,天色已暗,手腕更是酸痛難耐,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啃噬。
而太子這邊,今日在禦書房已然待了近乎一日。
近來,南方部分城池遭遇旱災,君澤辰與父皇及諸多大臣商議對策良久。
下早朝後,便開始從諸多方麵展開討論。
如何賑災免稅,哪些城池需要開倉放糧,派何人遷徙災民,工部應如何興修水利,還需安撫民心,派人考察災情等等。
一日的討論終於結束,君澤辰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緩緩起身,準備向父皇行禮準備退下。
未料想,景聖帝的大太監德海公公突然步入。
德海公公恭敬地跪地行禮:“奴才參見陛下,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所為何事?”
景聖帝端坐於龍椅之上,威嚴的目光仍停留在方才討論出的政策與方案上,聲音不怒自威。
“回陛下,皇後娘娘身邊的金華姑姑求見。”
太子心中一凜,母後身邊的人?莫非是母後有何事?
想到此處,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讓她進來吧。”
“是,陛下。”
金華姑姑進入殿內後,先是向景聖帝和太子恭敬地行禮,而後說明了來意。
“陛下,皇後娘娘知曉今日您與太子殿下一直於禦書房處理政務,本不想打擾陛下與殿下,然太子殿下......”
金華姑姑說到此處,眼神微微瞥向太子,欲言又止。
景聖帝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問道:“太子如何?”
他心中已然大致猜到皇後此番前來的意圖了。
“皇後娘娘請陛下管教您的嫡親太子,延綿皇嗣也是太子殿下頂頂重要的事情。”
金華姑姑話音落下,便垂下頭,不敢再看殿中最尊貴的兩人。
君澤辰聽到金華姑姑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母後竟然當著他的麵在父皇麵前告狀!
景聖帝聽完金華姑姑的話,神情倒是放鬆下來,他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皇後啊皇後,還真是越來越會使喚他。
“退下吧,朕知道皇後的意思了。”
金華姑姑悄然退下後,太子緩緩起身,步履沉穩地走到殿內正中。
“父皇,兒臣……”
“太子。”
景聖帝的聲音不高,卻蘊含著無上的威嚴,他微微抬頭,目光如炬地看著君澤辰。
“你母後當初雖對太子妃略有不滿,然而你鐘情於她,皇後便也並未加以阻攔。如今太子妃兩年未曾有孕,你母後請朕旨意,賜婚你與蘇家嫡女,你可心懷怨恨?”
君澤辰低頭躬身,語氣恭敬地回答:“兒臣不敢,母後關愛兒臣之心,兒臣知曉。”
景聖帝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點了點頭。
太子自幼天資聰穎,入學之後,其才華更是在眾皇子中格外耀眼。
景聖帝看著眼前這個出色的兒子,心中也滿是欣慰。
語氣和緩地說道:“如今你在政務上的決斷比之朕,也不遑多讓。”
“父皇,兒臣豈敢與您相較。”君澤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