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何緣由,毆打致人重傷都是重罪。”
“根據《君律疏議》的規定,李岩言語上調戲婦女,應處以笞刑,阻礙茶樓正常經營,並以權威脅百姓,強製百姓在自家茶樓消費,應處以流刑。”
君澤辰神色淡定,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出皇朝法律,語氣不容置疑。
一旁的李夫人聽聞,頓時瞪著君澤成。
“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我兒子向來知節守禮,豈會做出你說的那些事?”
君澤辰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李夫人,仿若她不存在一般,眼神深邃而銳利地看著城主。
極具壓迫感地問道:“不知城主是否處理李岩所犯之罪?”
“你大膽!李家公子都被你打成這樣,還如何調戲婦女,威脅百姓?”
城主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所以城主是不準備繼續查了?”
君澤辰的聲音愈發冰冷,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
“本官隻是實事求是。”
君澤辰給了他機會,既然他不珍惜,也便沒了後悔的餘地。
“既然如此,安順,傳朕旨意,嶧城城主穀原包庇李家公子諸多不法之行,民怨沸騰,綱紀崩壞,是對朕之信任與百姓之托付的嚴重辜負。現廢除城主之職,著令州刺史即刻前往嶧城接管政務,整肅綱紀,安撫百姓。”
君澤辰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說罷,君澤辰看也不再看穀原從震驚到惶恐的表情,轉身,牽著蘇婧瑤的手就走了出去。
安順則自然留了下來處理穀原之事。
雖然在陛下和皇後娘娘麵前,安順向來和藹可親,可是安順也經常與朝堂百官打交道,嚴肅起來時也是一身的威嚴。
穀原仿若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癱軟地坐在位置上。
陛下?!!
他的腦海中猶如驚雷炸響。
他是聽說了陛下南巡之事,但是卻根本不知曉陛下來了嶧城?甚至還與李家公子起了這般激烈的衝突。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穀原的臉色煞白,眼神中滿是絕望和恐懼。
底下的李夫人此時還處於茫然之中,尚未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
而一旁的李岩則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暈死了過去。
安順有條不紊地處理這些事情,沒過多久葉將軍也帶著侍衛進來,穀原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眼神變得空洞無神,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君澤辰帶著蘇婧瑤回到了宅院,一路上他雙唇緊閉,一言不發,徑直將蘇婧瑤帶到了書房。
進了書房後,蘇婧瑤她抬眸望去,君澤辰的桌案旁竟然放置了另一個桌案,這是給她準備的?
蘇婧瑤眨巴著眼睛,先是看了看桌案,又將目光投向麵無表情的君澤辰。
君澤辰並未言明,直接坐在桌案前,拿起一本奏折,便全神貫注地看了起來,仿佛身邊的蘇婧瑤不存在一般,對她完全不理不睬。
蘇婧瑤微微蹙起眉頭。
他是不是對離瑾太過在意了些?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般耿耿於懷?
君澤辰現在這副模樣,除了離瑾,蘇婧瑤實在想不到彆的原因。
見她十分認真地看著奏折,一副完全不關心她的樣子,蘇婧瑤也不想熱臉貼冷屁,便起身準備出去。
她剛剛打開門,門口守著的下人便立刻上前攔住了她。
“夫人,三爺說了,您不能單獨出去?”下人的語氣恭敬卻堅定。
蘇婧瑤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轉頭狠狠地瞪了下依舊沒什麼反應的君澤辰,隨後氣鼓鼓地坐了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