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這玩意兒一肚子壞水,昭南黎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他已用上全部修為都抵抗不了他,眼看劍揚起來了,他側頭咬牙低吼道:“桑墨染你要這聘禮都沾上血嗎,我不要了。”
桑墨染停下手,低頭陰沉的看他,“我送你的你敢不要?就算不用劍我也一樣能殺了他,你真以為你能留住他的命。”
昭南黎抽回手,又拉住他的手,“你是最厲害的,你想殺誰不是順手的事,但你能不能看看現在什麼情況,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你的族人,找到他你就不是孤身一人了,你們獸族就能有複興的希望了。”
桑墨染又將劍放下,“你說的對,等我解決了這的事,再好好收拾這些野男人,現在你該想想有什麼要對我說的話沒?我不是傻子,你若是再騙我,我就在床上弄死你。”
昭南黎蹙了一下眉頭,以為他要他說服軟的話。
桑墨染拉著他上前兩步,抬腳踢倒殷掌門,“快說,我沒耐心。”
殷掌門伏在地上看了一眼下麵的人,閉了一下眼又睜開,“在禁地裡的寒潭下麵。”
桑墨染又一腳踢在他身上,“自私又虛偽的東西,表麵裝的光風霽月,暗地裡還不是為了能成仙做儘齷蹉之事,你等著吧,我也會讓你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我會先從你的弟子開始殺起,將他們在你麵前開腸破肚,最後再輪到你。”
昭南黎暗歎一口氣,他也不是良善之人,滅族之恨不共戴天,他也不會去勸彆人大度,一切皆有天定,天道會……,天道?對,天道,天道要毀了這靈荒大陸。
他以前就想過天道是不是在借阿寧的手滅了靈荒大陸?
他一下站直,他不能讓他殺了人族。
兩人帶著殷掌門來到禁地的寒潭,命他打開法陣,三人穿過法陣落入潭底一道洞穴內。
昭南黎看著麵前被關在狹小籠子裡漆黑又巨大的獸族,他此時才切身體會到阿寧對人族的恨。
那獸族靜靜伏在籠子裡,聽見人來也不曾動彈一下,仿佛歸寂長眠了一樣。
桑墨染上前抖著手握住鐵籠的一根柱子,一道黑色火焰猛的竄起朝他燒來,他迅速鬆開手護住昭南黎退後一步。
立在後麵的殷掌門這時才道:“籠子是玄鐵加上冥火鑄成,輕易是打不開的。”
桑墨染回頭渾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滔天殺意,“你是不是打算將他一直關到死,從沒想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