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朱允炆正在朗誦著論語,呂氏笑眯眯的聽著。
看到朱雄英,所有人都是一愣。
“幻兒是誰?”
朱雄英掃了一眼,冷聲問道。
一個宮女臉色變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朱雄英找自己的目的。
遲疑了一瞬,她從呂氏身側上前一步,張口辯解道
“回稟殿下,奴婢便是幻兒,誤丟郡主物件實非奴婢本意,隻因皇上昨日下旨,要將殿下用不著的東西儘數沉入金水河,殿內燭光昏暗,奴婢一時看錯了眼。”
幻兒三言兩語就將責任推卸出去。
朱元璋的旨意,哪怕是太子朱標親臨問罪,最多不過是辦事不力。
然而,朱雄英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怒喝一聲,“大膽賤婢,本宮麵前為何不跪?!”
幻兒一驚。
雖說東宮有這個規定,但朱標性子淳厚,要求的並不嚴。
幻兒未料到,朱雄英竟是要以此來問罪。
她膝蓋一彎,跪了下去
朱雄英冷眼看著幻兒,語氣森寒。
“藐視宮規,目無尊卑,你說該當何罪?”
幻兒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道“杖、杖責十五。”
“大聲點,該當何罪?”
“杖責十五!”
“來人,動手!”
朱雄英身後侍衛當即上前將幻兒壓到在地,直接在殿內行刑。
幻兒的嘴被堵住,空餘板子落到身上的“啪啪”聲。
呂氏臉色鐵青。
幻兒是她的宮女,就算犯了錯也該由她來懲戒,朱雄英這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住手!”
“幻兒奉旨意辦事,隻是一時失察而已。”
“倘若殿下實在不滿,本宮自掏腰包再為小郡主買根簪子賠罪便是。”
“允炆正在讀書,殿下還是先請先回吧,此事待太子殿下回來再議。”
朱雄英板著臉,看向呂氏的眼神幽深冷冽。
“嗬,再買一根?”
說著,朱雄英笑了笑,忽然對身側的侍衛道
“來人呐,把這個賤婢丟下金水河溺死,再去取五百兩銀子來,本宮親自向母妃賠罪。”
“是!”
侍衛抱拳領命。
剛受了場刑的幻兒臉都白了,她掙紮著爬到呂氏麵前,聲音哀戚。
“娘娘,救命啊!”
眼見侍衛真的要動手,呂氏柳眉一豎,尖聲訓斥。
“大膽!本宮是太子妃,且不談皇上還未正式下旨意冊封您為太孫,縱使金印在手,在本宮麵前也是晚輩,你這樣不顧禮數,眼裡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朱雄英臉上帶著譏嘲,瞥了一眼宛若死狗般的幻兒,語氣含冰。
“既然這樣,那就讓這個賤婢下金水河去撈簪子,這樣總可以吧?”
呂氏差點氣死
“你、你真是反了……人都是死的嗎,還不快把太孫押送到太子麵前!”
殿中侍衛隱秘對了個眼色,隻當沒聽見這話。
見狀,呂氏麵色因為惱怒而變得扭曲起來,“好好好,本宮親自動手!”
語畢,呂氏向著朱雄英手臂拽過去。
與此同時,外麵響起一聲厲喝。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