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按期進貢京畿,其餘的財政稅收,更是密不透風,就連天子都難以過問。
諸侯王與文、景時最大的差彆,隻在軍事上,軍隊數量在七國之亂後被大規模縮減,遠不如盛時。
“啊,爹看到了。”
與兒子劉遷不同,淮南王劉安臉上並沒有絲毫的喜意,反倒是有著些許後怕,
看向兒子的眼神,也帶著幾分責怪。
他媽的!
你是在這坑爹吧!
老子險些讓你給忽悠了!
就算劉彘兒手下沒有衛、霍,這雄關據在這兒,不用人命堆,就根本沒可能跨過去!
得虧是聽了伍被的策略啊!
淮南王劉安上次進京還是幾年前,這一次,一路走來,劉安是越看越害怕,越看越心裡沒底,
以前淮南進京一路基本不設卡,武關向中原內,灞上向塞口,軍事防禦精力也都集中在向北的灞上,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劉徹像是在有意的,朝南開路增兵!
隻要淮南王敢起兵,從淮南國殺到武關,兵馬能存下十之一二都算他厲害!
“大王,”
奢華車駕內的第三人開口道,
淮南王看過去,
“左吳,你有話說?”
此次入京,淮南王劉安沒帶上國相伍被,卻是帶上了另一位謀士左吳,
但要說左吳是謀士,還是有些牽強,
左吳鶴發童顏、身著陰陽兩爻道袍,更像是個世外之人。
漢朝初,與民休息,無為而治,行黃老之學,
淮南王劉安更是信奉此道,身邊除了縱橫家伍被外,基本都是黃老道士。
左吳在寬大袖袍下,手掐蓍草,
淡淡道,
“大王,彆忘了伍被與您說的事。”
淮南王劉安斂神應道,
“本王記得呢,
不就是不將自己的車駕行進軍營內,更不可行進宮內嘛?”
左吳微笑點頭,再不言語。
劉遷不屑的冷哼一聲,
“爹,用得著這麼小心嗎?!
劉徹賜您幾杖、劍履、大旅、彤弓,許您可在宮內行車,見到天子可不用跪拜,
這可是劉徹親口許您的,孩兒看伍被是太害怕劉徹了!”
淮南王劉安平淡道,
“小心點也好,不行車駕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車隊停下。
淮南王劉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