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滿眼寵溺的看向劉據,
“殿下,這樣來看,您沒輸。”
黑白棋子相間,錯落在桌上地下,其形隱隱為三塊,
董仲舒三方下注,
縱橫於淮南王、竇太後、皇子據之間。
可他的目標從來都是當今天子劉徹!
他要扶持起一個新帝!
在這個新帝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董仲舒以身做局,給了這位新帝吞噬成長的對手!
董仲舒笑道,
“殿下,那這些棋子,總該您收了吧。”
“嗯!”
劉據彎腰,隨手將黑白子大把抓起,悉數扔回棋奩內,
董仲舒含笑看向殿下,
盤踞在長安的蛇蛟鳳鸞,不過是幼龍的獵物而已。
數日後
長安城外
一輛孤零零的車駕停在京外。
劉徹定了將劉閎分封出去的心思,又怕夜長夢多,沒等王夫人下棺,就把小劉閎急著分封出去了,
趙國取一部分,將小劉閎封為代趙王。
而小劉閎,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子。
“皇兄,爹爹呢?”
無情最是帝王家。
小劉閎抬起頭,滿眼迷茫的看向劉據。
劉據對上這道視線,黯歎口氣,蹲在小劉閎身前,把小劉閎摟在懷裡,
“爹爹忙。”
“哦...”
小劉閎失望的哦了一聲,他自己也隱隱意識到,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抱住皇兄的脖子,劉閎小聲道,
“算了,有哥哥就好。”
生於帝王家的孩子都早熟,
當劉閎沒有了價值時,身邊也全無臂助。
曾經圍在他身邊的人有多殷勤,現在就有多冷漠,
除了劉據外,沒有一個人把小劉閎當人,隻把他當成了一個政治符號,
“看哥哥給你拿什麼了。”
劉據不想臨行前的氣氛太傷感,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個花紋漂亮的蹴鞠,塞到劉閎懷裡,
“哇!”
小劉閎到底還是個孩子,有了新玩具後,就把彆的事忘到了一旁,
代替陛下而來的新羽林校尉李廣利,在旁看著這一切,
他忽然覺得,皇子閎的命運倒與蹴鞠相似,被來回踢到一個又一個人的腳下。
王夫人為了自己的野心,強行讓什麼都不懂的劉閎爭太子位。
說不清她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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