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劉淩眼裡,張湯隻是個暫時犯了小錯誤的孩子,
“呸!少他媽用這個眼神看我!”
張湯眼中閃過恐懼,一口濃痰吐在劉淩臉上,劉淩也不擦,任由濃痰順著自己絕美的容顏流下,
“呼呼呼!”
張湯扶住膝蓋,狂喘著粗氣,他也罵不動了。
劉淩聲音沙啞的開口,
“我會死。”
張湯眼中閃過痛苦,木在原地。
沒有銅鏡,
劉淩坐直,重複了做過無數遍的動作,
將頭發用手指攏順,在距離發尾的一指處,先用手握住,撿起牢房內的乾草,將頭發束住,
這是大漢女子最常見的發型。
美人似雪裡溫柔,水邊明秀,不借春工力。
用手指碰了碰胳膊上滲出的血,蘸勻手指,如大家寫意般,輕點在唇珠上,再沿著唇珠,垂直劃向下嘴唇,隻這一道鮮紅,其餘唇色皆是原色,
劉淩越來越虛弱,
女為悅己者容。
化好妝,劉淩撿起放在膝上的玉簪,
這是最後一步。
隻不過,這一次不是橫叉在頭發上,而是頂在了喉前。
“淩兒...”
張湯順著鐵欄,癱倒在地上,怔怔的看向劉淩。
劉淩痛苦的閉上眼睛,再不想看這個世界一眼,
雙手握住玉簪,帶著絕命死意,猛地紮進喉嚨處!
似乎是要報複自己這肮臟的身體!
拔出!又紮進!
拔出!再紮進!
當把這讓無數男人情迷的玉頸紮得血肉模糊時,劉淩再也沒有了力氣,重重摔在地上,
眼角一滴清淚流下,勻開了張湯唾在其臉上的濃痰。
“淩兒....淩兒....”
張湯心如刀割,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緊閉雙眼的劉淩,無奈怎麼都碰不到。
天牢打開,右內史汲黯大步走進,直走到廷尉張湯身後,張湯都沒有注意到。
右內史汲黯看向牢內自裁的劉淩,微微皺眉,隨後又看向廷尉張湯,眼中滿是嫌棄,
“張大人,你與淮南王太子劉遷勾結造反,本官是來拿你的。”
“沒有!我沒有!”
廷尉張湯猛地回過神,嘶聲狡辯,
他為了掩蓋自己做過的事,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