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據還沒開口,霍光看向張安世,循循善誘道,
“萬萬不能去。
汲黯大人諫言,是他的本職工作,若是你代表東宮去感謝汲大人,這成什麼事了?”
張安世眼睛一轉,也想明白了,臉紅的低下頭。
劉據在心中暗道,
還是霍光看得明白。
汲黯的至陽神功,憑借的是胸中正氣,不是為了某一個人,而是為了公理發聲,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最好的。
若是像張安世說的,就會讓彆人以為,汲黯是東宮的人,所以才為東宮發聲,那就等於說是,破了汲黯的至陽神功。
不是什麼時候都適用這套人情世故的法子,最起碼,對汲黯不行,反倒是讓他瞧不起東宮。
劉據拍了拍張安世的肩膀,雖說這是未來麒麟閣排名第二的巨擘,但還是年齡太小,需要時間成長。
不能以對霍光的標準,要求其他人,霍光太妖孽了,五千年就出來這麼一個,
“殿下,是我錯了...”
張安世頭都不敢抬起來。
“有什麼錯?我喜歡你有自己的想法,以後要接著多想多說,來,抬起頭。”
張安世聽話的抬起頭,劉據隨手掏出手絹,夾住張安世的鼻子,
“擤。”
張安世用力擤鼻子,劉據把手絹對折,
“再擤。”
幫張安世擦好鼻子後,劉據笑道,
“都多大人了,說兩句還哭了。”
“殿下,我給您拿去洗~”
張安世滿眼激動的看向劉據,劉據也不矯情,遞出手絹,
“好,我先去趟科館。”
霍光上前,
“殿下,我陪您...”
“我自己去,你留在宮裡。”
“好吧...”
劉據坐上馬車,從東宮行到外宮。
太子東宮車夫還沒補上來,這些事,也都由玉狗兒一手操辦了,
說來也是,像玉狗兒這樣的最底層,要想上位,沒資源更沒人脈,隻能賭上一條爛命搏一搏,幸運的是,他贏了。
“殿下,小的在外麵等您。”
玉狗兒恭立。
“好。”
劉據也適應了使用下人,但像是踩著玉狗兒下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