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女兒給你攏發,看到您的白發又多了,女兒...女兒想到父皇老了,心裡難受。”
劉徹的手猛地一抖!
心徹底亂了,完全沒注意到,鄂邑公主哭著,還偷偷看了自己一眼。
回過神,劉徹強笑道,
“哈哈,朕又不是神仙,怎麼會不老呢?彆哭了,來給父皇接著攏發。”
“嗯。”
鄂邑公主眼睛通紅,重新幫劉徹攏發,劉徹茫然的看向眼前虛無,整個人都僵在那,就像一塊死肉,
劉徹已經很久沒照銅鏡了,
他不敢看。
“父皇,父皇?”
“啊?嗯,你說什麼?”
“父皇,您是十六歲登基的吧,當年您還沒及冠,就能管好這麼大的國家,您可真厲害。”
“嗬嗬,”劉徹心情好了不少,怎麼說這都算是自己的高光時刻,年少繼位,又立下這麼多功業,“現在想想,朕當年也是不容易呢。”
鄂邑公主嗯了一聲,又輕輕道,
“女兒突然想到,據哥兒今年十四,明年十五,再過一年就是十六了,是與當年繼位的父皇一般大了......”
劉徹頭皮一緊,太陽穴腫脹狂跳,
天子在變老,
太子在長大。
“老大,咱們整日在城內城外轉悠,是要找什麼啊?”
公孫敬聲撕了口冒油雞腿,斜看上官桀一眼,
“能有什麼事?期門軍天天沒事乾,我這是給大夥找點事乾。”
“好吧,還是老大惦記著兄弟們。”
“要不然呢?”公孫敬聲挺起身,越過桌子,拍了拍上官桀的肩膀,把雞腿油全蹭到上官桀的衣服上,“期門軍的大夥都有背景,偏偏你家裡什麼都不是,你更得努力啊。”
這話讓人聽著不舒服,上官桀強笑道,
“您說的是,像我這樣沒儀仗的人更得靠自己,不過打光棍也有打光棍的好,最起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來,老大,我敬您一杯!”
說著,上官桀起身倒酒,
公孫敬聲接過酒杯,看了看杯裡,又看向上官桀,把上官桀看得渾身不自在,正要開口,
公孫敬聲忽得罵道,
“不喝了,這剛從東宮回來,心裡憋著一肚子氣呢,哪裡喝得下?”
聽到公孫敬聲去過東宮,上官桀警惕起來,臉上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