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專業的醫生啊,我就是。退休之前是主任醫師,骨科的,你小子不放心可以讓我給你看看。”老大爺身形清瘦,與站在一旁的保鏢相比,瞬間有了“老弱”的感覺。
“要是不相信,可以用手機搜一搜我的名字。”
“司總,你不介意吧?”老大爺問司元洲。
“您老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是了。”司元洲覺得這位有些像剛上任的書記,可能是那位的親戚,“勞煩您先給我家孩子看看。”
他指了指嚴啟航:“看著像受了傷。”
老大爺點頭,打架過程他全程看在眼裡,嚴啟航挨了些打,但都是皮肉傷,那些人不敢下重手,最重的可能是紹修明踹的那一腳。
“衣服撩起來我看看?”他示意嚴啟航放鬆一點。
等嚴啟航撩起短袖,腰側發青的半個腳印露了出來,一看就是被人踹出來的。
司元洲神色瞬間沉凝許多,眼神落在紹修明身上,把一向桀驁不馴的混血少年看得神色閃爍,垂下了頭。
“這麼按,痛不痛?”老大爺上手簡單檢查,一點點按過去。
“還好,有點酸痛。”嚴啟航平時訓練時經常有個跌打扭傷,大致知道傷的不重。
他又不傻,紹修明踹過來的時候就側身卸了一部分力,反倒是司若塵,和紹修明打的時候拳拳到肉,也不知道傷到沒有。
“看著是皮肉傷,回去塗點藥油,揉揉,幾天就好了。”老大爺檢查過,嚴啟航放下衣服。
“給我弟也看看。”嚴啟航趁司若塵不在意,立
刻占個口頭便宜。
“哦,他打人太用力,手上有點破皮,貼個創可貼就沒事了。”老大爺看得可清楚,司若塵把小黃毛壓著打,沒少下黑手。
嚴啟航瞥了眼司若塵指骨上微小的創口。
確實很小。
再遲一點看醫生都會自己愈合的程度。
“再看看這個。”嚴啟航把錢都來推出來。
老大爺看了看,錢都來胳膊腿上有點青紫。他太軟了,手感好,那些人喜歡逮著他揍,但他拿起球杆之後就沒挨打了,也是皮肉傷,不嚴重。
“來吧。”紹修明也不信任司元洲安排的司機,這個老頭看起來有點東西。
隻是偶然在球場遇到,應該不會受司元洲的指派,對他做點什麼。
老大爺確實不會做什麼,但檢查的時候,明顯力度粗暴了一些,有幾次紹修明都變了臉色。
“皮肉傷,沒傷到骨頭,可能會痛一段時間,不放心的話,可以去醫院拍片。”
“至於你這個下巴啊,有點腫了,回去冰敷幾天,等消腫就好了。”
“我記得你屁股挨了一杆,要不要檢查?”
老大爺笑容滿麵。
“不用。”哪怕屁股很痛,紹修明也拒絕了。
高爾夫球場非常開闊,這裡距離最近的休息室都有一段距離,紹修明不想拖著一個火辣辣的屁股,艱難走過去給人檢查。
“既然沒有骨折,那就簽字。”司元洲已經讓助理準備了免責聲明,關於傷情、還有此次衝突的始末,解決方式。
最終,以傷情自理、紹修明道歉落幕。
紹修明其實不太想簽字,除了屁股和下巴,他全身很多地方都在隱隱作痛,痛感一次比一次更強烈。
對於一個將打架當成家常便飯的人來說,這種情況無疑是不正常的,他的身體一定是出現了某種問題。
但二十個保鏢杵在這裡,他就算據理力爭也不會改變什麼,不如儘快離開,去醫院檢查。
紹修明非常敷衍的道完歉,一瘸一拐,與他那群跟班一同離開,司元洲還安排了保鏢護送,直接把他們送到紹家來接人的車上。
紹家的助理再三道歉、反複表示歉意,看那麻木的姿態,一看就是熟練工了。
“司總,
我們紹總工作太忙,一定會空出行程上門向您致歉。我們少爺不太適應國內的環境,很快就會回國,並不會在國內留太久的。”
“我不為難你,你回去吧。”司元洲麵色平靜,看不出多少情緒。
助理戰戰兢兢離開,還被紹修明罵了聲:“廢物,快送我去醫院!”
司元洲眼神更沉,然而與幾個孩子說話時,語氣卻溫和了幾分:“你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嚴啟航搖頭,看向司若塵。
司若塵:“我沒有受傷。”
錢都來:“我也沒有,謝謝司叔叔。”
司元洲略一點頭,又向保鏢隊長致謝。
打架事件就此平複下來。
“司總,這次真是多虧你家若塵和啟航,不然我家來來就被欺負了。紹家那個,可真不是個東西。”錢老板明顯對司元洲熱情了好幾個度。
“少年英才啊,你家兩個小孩真是養的好。”
“來來以後多跟著哥哥們學習。”
“兩位小公子以後隨時來我們錢家找來來玩,我掃榻相迎。司總也是一樣,您過來我家就是蓬蓽生輝。”
“司總,最近投什麼項目缺錢就和我說,雖然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項目開始的時候,不是錢越多越好嗎?我跟著投,給我的分成可以低一點,我不介意的……”
“客氣。”司元洲不太習慣錢老板這種熱情。
但是,錢老板帶著笑臉送錢,也不好冷拒。
司元洲本意是想帶兩個孩子一起離開,但司若塵和嚴啟航看起來一點都沒受打架的影響,還有個紅著眼圈的錢都來一直跟在他們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