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他的腦子裡全是一些長著翅膀、尾巴、幾隻眼睛的怪東西,讓他頭痛欲裂,思緒混亂。
因為沒有真切見到過那些神話人物的形象,他隻能臆想出他們相應的特征,死死記在腦子裡。
東方的神真的恐怖,不管是什麼都恐怖。
各種意義上的恐怖,地獄刑罰也很恐怖。
“是的,冥王大人,如果您能和我們共享這些知識,他們就笑不出來了。”黎明女神看向高處抱著小龍王的謝應,此時那一大一小看起來如此閒適,實在刺眼。
“……”冥王一言不發。
難道共享知識之後,我就能笑出來了嗎?
至少要讓他們先體驗一遍十八層地獄具體有什麼刑罰。
“有沒有座位?”謝應問判官。
“地藏天子駕臨,上座。”
“龍王駕臨,蓬蓽生輝,請上座。”
判官揮手,高台之上立刻多了兩道桌案。
謝應、司若塵各自坐下,開始商量對策。
“冥王應該會分享知識,須佐之男也知道一些,這一千道題他們總能答出來。”
“冥王神職與陰天子有重合,通過考驗的可能很高。”謝應分析道。
“我們再找一人參加考核,或者想辦法關閉死之道的考核?”司若塵並不想親身上場。
謝應同樣不想下場:“死之道的考核不止有十八層地獄,後續應該還有更多考驗。”
“其實真正的重點在於悟道,還會考驗繼任者是否能擔任陰天子之職。”
“就算我們再找人進來,也很難保證找到的人就一定能繼任陰天子,不如想辦法中止考核。”
司若塵想到一種可能:“判官說經曆了十八層地獄之後,就能放棄考核。隻能是被考驗者主動提出放棄嗎?”
他補充道:“寶鏡在這裡可以用。”
如果把參與考核的外神全都石化,是否能中止考核?
謝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以讓他們默認。”
都變成石像了,難道還能提出異議?
“好。”司若塵點頭。
“先讓他們輪完十八層地獄的刑罰。”
兩人
在高台上交流,音量不大。
冥王、外神都聽不清,他們還要集中注意力去思考判官提出的問題,也無力關注謝應二人在說什麼。
但這一刻,謝應、小龍王在他們心中的仇恨值拉到了巔峰,任誰在地獄裡受苦受難,看到一起進來的人在邊上談笑風生,都會黑化。
判官又開始新的一輪。
這次不再問籠中題,開始問:
“米山十丈高,麵山二十丈,金鎖一尺三。”
“雞吃米,狗舔麵,燈燒鎖。”
“哪一個先結束?”
冥王曾被類似的題考過,當即沉默。
外神見冥王都沉默了,也跟著沉默。
“隻有三個選擇,這題我們分散答,總有答對的,下次再遇到就不會錯了。”大天使分析道。他說的很有道理,包括冥王之內,各選了一個答案。
“雞。”
“狗。”
“鎖。”
……
“全都答錯。”判官冷漠道。
即使一眾外神怒火滔天,氣得炸裂也克製住了大喊大叫的衝動。
“是不是都不可能?”
黎明女神在下墜過程中猜測道。
“……”眾神沉默。
該死的東方神明!
該死,就沒有一點正常的題嗎!
現在他們全都不見了,是不是因為以前行事太過,被殺光了?
第十一層地獄,石壓地獄。
拋棄、傷害嬰兒入此地獄。
外神一齊落進大坑,上有巨石從高處墜下,將他們砸扁之後,巨石又回到高處再反複墜落。要不是他們體魄好,高低會變成醬料。
在外神受苦受難的時候,司若塵在旁敲側擊:“現在靜水在什麼地方?”
“在修仙學校當校醫,你要去看他嗎?”
“生之道的考驗應該是比較真實的幻境,真見到你,他可能認不出你。”
“不過靜水很好相處,你們可以再認識一遍。”謝應道。
“等我們出去,就去一趟修真學院。”
司若塵想說出心中的懷疑,又有些遲疑。
最好先由他來確認這件事,再告訴謝應。
如果由他來調查,又可能打草驚蛇。
萬一李靜水真是沉淵,一定會儘快脫身,再想抓到他就難了。
最好是出去後直接用大陣將李靜水周圍的空間封鎖,確認他的無害性之後再放出來。
如果李靜水真與天理神教有關,對謝應來說,一定是個巨大的打擊。
“為什麼忽然想見靜水?”
謝應直覺相當敏銳,小龍崽好像並不是因為在幻境中和靜水相處得愉快,而想找到靜水。
“你知道那些人現在的下場嗎?”司若塵問。
以謝應的行事風格,隻會誅首惡。
謝應當然知道他提的哪些人。
“都判刑了。”
司若塵:“出去之後,再調查一下。”
謝應驟然沉默。
少年時的他看不出李靜水有任何問題。
現在的他仍然覺得李靜水是此生至交。
但這次在幻境中,以他此時的敏銳再看少年時期的靜水,就能發現很多蛛絲馬跡。
“他可能有某種心理疾病,我會去詢問伯父伯母。”謝應不願往更深的方向猜測,心中窒悶。
司若塵:“他應該經常割開手臂放血,做過動物**實驗,並且不止一次。”
“出去之後,我帶你去找他。”
謝應同樣想到了沉淵逃脫的後果。
一時間心中的思緒劇烈交戰。
一邊堅信李靜水與天理神教無關,一邊從過去那些相處的記憶中尋找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靈氣複蘇初期,官方摸索出靈根探測法,然而真正具有靈根的人千裡挑一。這些人中靈根品質合格,能修道的更是少之又少。
那時,李靜水沒有測出靈根。
他體質偏弱,也不適合習武。
過了一段時間,李靜水找到了一門特殊功法,說自己無意間得到了傳承,他的體質非常契合那門功法,練出來的靈力可以治療彆人的傷勢。
……
“就像他說的,如果你擔心一件事發生,不知道怎麼改變,不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