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局衝,刀了宙斯這老色批!”
*
盼望著,盼望著,
宙王走到謝應身前。
眼看就要伸手——
司若塵傳音給謝應:“我也在這裡,不必顧忌什麼。”
要是打起來,他和哪吒會加入戰局,圍攻不一定能拿下宙王,但肯定能帶謝應離開王城。
謝應瞳孔地震,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他想過無數種和小龍王相遇的情景,唯獨沒想到這一種。小龍王不是應該在東海嗎?
“大王,該開宴了。”
“黃妃娘娘為您準備了歌舞。”
清越溫和的男聲響起。
謝應瞳孔地震,當即側頭向那裡看去——
李靜水身穿一身道袍,仙氣出塵,向宙王拱手一禮,示意宙王去看台上那些身姿豐腴、衣著清涼的美麗舞女。
“申公豹,你不錯。”宙王看見那些舞女,眼睛暫時從謝應身上移開。
妲己氣質清冷,一看就不是那種會主動討好他的美人,不必急於一時。
“能為王上分憂,便是申公豹最大的價值了。”李靜水與謝應對視之後,雲淡風輕落座。
謝應坐在一個距離宙王稍遠的位置。
心情無比複雜。
正如他變成了蘇妲己。
李靜水也進去了秘境,變成了申公豹。
“……”
司若塵完全沒想到謝應和李靜水再次見麵會是現在這種情況。臨時拉攏李靜水,一起殺掉宙王的可能性有多大?但申公豹應該屬於殷商陣營,不一定會同意。
而且,場中還有不少外神,雖然變成了殷商的朝臣,但他們不屑於隱藏相貌,也不會被原住民察覺,就這樣大喇喇暴露在所有人視線之中。
真要撕破臉直接開打,勝負難料。大聖與楊戩都不是完全體,和真身進入的外神不同。
“那又是誰?申公豹,是豹子嗎?”哪吒問。
“也許……”司若塵竟不知今日這場宴會要如何發展了。
伯邑考獻上各種禮物、瑞獸,討好宙王。
最後拱手道:
“伯邑考已七年未曾見過父親,還望王上看在臣一片誠心的份上,讓伯邑考與父親見一麵,以解思親之情。”
“他父親是誰?”宙王看向申公豹。
這是最近他提拔起來的臣子,好像
什麼都知道。那些臣子一個個說話難聽,做事蠢笨,唯有申公豹靈活善變,最合他心意,長得也極出眾。
“正是西伯侯姬昌,此人有不臣之心,正關押在監牢中。”李靜水語氣不疾不徐,讓宙王聽得非常順耳。
“還請王上明察,我父已經老邁,絕對沒有不臣之心。王上若見過我父親,就知道他為人溫厚忠誠,您如此睿智,必不會被一些不實的流言蒙蔽。”伯邑考再次行大禮。
“那就把那什麼侯帶上來。”宙王隨手道。
西伯侯是誰?以前沒聽過,看看是什麼。
“多謝王上召見父親!”伯邑考再拜。
一同參宴的大商朝臣都感念他赤誠孝心,如今西岐日益壯大,已成大商心腹之患。
將西伯侯留在這裡,有以他為質的意思。隻要不將西伯侯放走,讓伯邑考見一見也無防。
最終,西伯侯姬昌被帶來。
司若塵在看清西伯侯之後,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震驚了,沒想到又一次瞳孔地震。
因為,西伯侯姬昌他不是人。
或者說,不完全是人。
他雖然是人身,卻頂著一個海馬頭。
詭異的是,沒有人對這一幕有任何疑問。
除了入境的試煉者,為西伯侯姬昌而震驚,其他人都已經默默的接受了這個設定。
自進入淩霄境之後,司若塵就與長生分開、失去感應,現在看到長生能化形了,他很欣慰。
但長生頂著一個海馬頭……此時急需敖溟,需要問問老龍有沒有辦法,讓長生完整化形。
不管是淩霄境內還是境外,這一刻,所有知道真相的人腦子裡都升起同一個念頭——
為什麼西伯侯姬昌會是一隻海馬精?
然而想到海馬產子,非常能生,一次幾十上百個,頓時又覺得很合理了。
謝應認出這是小龍王的朋友,海馬長生。
他心中再次生出些荒謬感,但今天讓他震驚的事已經太多,也不差這一件了。小龍王看到好朋友也在這裡,應該會很欣慰吧?
“這就是你父親?”宙王忍不住笑起來。
一隻海馬,還有不臣之心?
“是,這便是西伯侯姬昌。”
“還請王上寬恕他的罪
過,準他回鄉。”
伯邑考又道:“臣會代替父親留在朝歌。”
宙王的眼神在伯邑考臉上落了一下,有些滿意,頓時點頭:“好!那就放他回去吧,換你留下!”
伯邑考沉默幾秒,最終十分感激道:“多謝王上!”
隻有長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因為它一進入這個世界就在坐牢。
飯也沒得吃,水也沒得喝。
直到今天,長生才從牢裡出來。
突然發現自己有了那麼大個兒子,而且還是好大兒獻上重禮把它救出來的,頓時有些感動。
“王上不可啊!西伯侯姬昌一定要留在朝歌,這樣西岐才能穩妥!”
“大公子未免得寸進尺,王上已經讓你見了老父,你還敢提出讓這罪人回去!”
大商的老臣對宙王如此輕率的決定十分不滿。試圖讓他改變主意。
“西岐?”宙王剛想問,西岐和西伯侯有什麼關係,忽然想起來,西伯侯好像就是西岐的王?
西岐的王是一匹海馬?雖然知道這海馬大概是外來者,但這一幕實在好笑,他又笑了。
“還請王上下旨,將這二人收押。”
“伯邑考既然思念他的父親,那就一起留在朝歌好了,這樣父子二人就不必分開。”
朝臣們說。
“你們說得也有道理。”宙王打算改口。
哪怕西伯侯是海馬,也不能放他離開。
“王上,今日宴飲,欣賞歌舞便是,說這些朝堂政事,未免壞了興致。”謝應終於開口。
他希望西伯侯姬昌能按照原來的發展回西岐,再發兵來攻打朝歌。
“好,美人說得是。”
“你們不得再提政事!”
宙王終於見這美人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心中高興至極,見台上那些載歌載舞的美人停了腳步,就提議道:“美人也上去舞一曲?”
“……”
司若塵想起謝應舞刀的樣子,沉默了。
“我不會歌舞,也不精通樂器。”
“還望王上不要責怪。”
謝應接過身後的同伴遞來的琵琶,然後開始表演“大弦小弦如急雨,嘔啞嘲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