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淨化汙染，幫助他們追求強大的聖水。
打發了徐慎之後，林初洛來到裡間，聖仆手腳利索，已經為人洗乾淨換了一身衣服，此刻那少年雙眼緊閉，長發濡濕地躺在潔白的床鋪中，純潔得好似羽落凡間的天使。
隻是，這遍布汙染的人間，哪裡還存在聖潔呢？
“他怎麼樣了？”
聖仆從前是一名醫生，方才已經替少年診治過，“營養不良，再加上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
林初洛點點頭，來到床邊坐下，忽然，他眸光一凝，“這是什麼？”
聖仆覷了眼林初洛的臉色，當即誠惶誠恐地跪下，“依小人從醫的經驗判斷，那是多次割腕後留下的痕跡。”
“割腕？”林初洛神色變得怪異，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下意識催動異能，試圖感應少年體內的汙染。
結果令他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
意外的是少年體內的汙染低得驚人，不那麼意外的是，他據此猜到了少年的身份——權貴們豢養的小奴。
末世後，權貴們飽受汙染的侵擾，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人類幸存基地的權貴圈流行一個說法，那就是和身軀純淨的少男少女結合，就可以將自身的汙染導出去。
於是，當真有不少人暗地裡豢養小奴，從他們出生開始，就將他們關在絕對純淨的環境中喂養，直到成年時，被權貴當容器使用。
但這種種言論，在第一個“純淨”小奴被使用之後就不攻自破了，與純淨之體結合的那個貴族，身上的汙染非但沒減輕，反而還加重了。
一夕之間，那些花了大價錢培養的小奴們身價暴跌，待遇也大不如從前。
眼前這個少年，約摸就是某個權貴培養的純淨體小奴了。
隻是，哪怕沒有所謂的純淨之體，光憑這個小奴兒超凡脫俗的美貌，也足以使權貴們鑄金籠私藏，獨占於床笫之間了。
“有在他身上發現印記嗎？”林初洛問聖仆，一般那些惡心的貴族都把這些小奴視作自己的私有物，會在他們的腰上或者鎖骨上打下印記。
直到此時此刻，聖仆才明白聖子的想法，心中對這個瘦弱少年不僅又憐惜幾分，他回想方才替少年清洗時的情形，搖頭確信道，“不曾發現。”
“多次割腕，看來也是個性格剛烈的。”林初洛的話語間，儘是憐憫，“等他醒了，你就把他留在身邊，收做徒弟吧。”
聖仆微微佝僂著身子，恭敬答道，“是。”
裴憫醒來的時候，床邊正守著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
他剛一動，就被老人察覺到了，“你醒了？”
“這裡是……”裴憫開口，聲音嘶啞無比。
老人給他倒了一碗水，看著他喝下，才目光慈愛地看著他說，“孩子，這裡是聖子的儀仗，聖子大人救了你，從此以後，你什麼都不用怕。”
“……”裴憫沉默了一瞬，不敢置信地反問，“聖子？”
他不過是昏迷了一次，怎麼一覺醒來，就到了主角受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