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警惕地緊盯著籠中的人魚，沈旌南麵上還算平靜，內心卻受到極大震撼。
昨晚他已經見識過這條人魚的攻擊性，若不是人魚主動上船，脫離水體，他們哪有可能如此輕易就製服他。
剛才，他更加見識到了人魚的狡猾，竟然會躲藏起來趁機偷襲，如果不是他及時反應過來沒有打開籠子，後果不堪設想。
接下來，令沈旌南更加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你挺聰明。”隻見那條人魚回到水池中，一邊清洗臟了的利爪，一邊說，“是我低估了你們的實力。”
準確來說，他是錯估了沈旌南的實力，除了沈旌南，其他人加起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沈旌南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條人魚他竟然會說人話。
他震驚得語無倫次，“你、你！你會說話？！”
人魚淡淡看了他一眼，明明什麼都沒說，沈旌南卻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怎麼會這樣？麵對會說人話的人魚，沈旌南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毛骨悚然。
擁有不低於人類的智商，會說人類的語言，外表也十分接近人類……這令沈旌南有些無法將人魚當做單純的野獸看待了。
他鎮靜下來，試圖和這條人魚交流，“你會人類的語言，是曾經有人教你嗎？”
人魚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也才終於意識到這一點。
但最終，他搖頭否定了，“沒有人教過我，我們人魚生來就會。”
就連那隻剛破殼的小崽子，沒有任何人教，不也學會了說話。
聞言，沈旌南下意識道，“這怎麼可能？”
他又問了人魚很多問題，但人魚不是說不知道，就是沉默以對，拒絕回答。
最終，看實在問不出什麼，沈旌南隻得放棄，讓手下送魚進來，喂食這條人魚。
忽然，沈旌南回想到什麼，“那些漂浮在海麵上的死魚，是你殺的？”
淡金色人魚懶洋洋答道，“怎麼，不可以麼？”
“不，沒什麼。”隻是那些死魚中，不乏遭受汙染後異變的魚，身為人類的他們彆說吃這麼多，就算隻吃一口，也會立即異化。
沈旌南看向人魚的目光逐漸變得狂熱，人魚傳說是真的，他們真的可以免疫一切汙染，甚至，還能夠淨化汙染！
手下很快端來一盤處理好的鮮魚，沈旌南從他手中接過，放在籠邊的地上，“過來，吃東西。”
淡金色人魚瞥了一眼盤子裡的魚肉，不屑地嗤了一聲，“下了臟東西的肉，你自己吃吧。”
說完轉身鑽進了水裡，久久沒有動靜。
沈旌南站起來，看見那條人魚沉在水底，大大平躺著身體，眼睛閉著，似乎在睡覺。
魚肉裡確實下了藥，沈旌南沒想到人魚一眼就看穿了。
但接下來的一整天，哪怕沈旌南換了乾淨的魚肉，那條人魚仍舊不肯賞臉，油鹽不進。
他坐在籠邊，手裡端著魚肉，看似放鬆的姿勢，其實每一塊都緊繃著，準備隨時應對人魚發難。
“昨晚，你忽然跳上我們的船，應該不是心血來潮想到人類的船上觀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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