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錢升出去叫人了,不一會兒,一個年約40來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很樸素,甚至還打起了補丁,但是收拾得乾乾淨淨,很有精氣神。
錢升給兩人作介紹,“宋姑娘,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朋友鄭剛……剛子,她就是我之前說的宋明珠姑娘……”
“宋姑娘,您好。”鄭剛客客氣氣地打招呼,不卑不亢。
宋明珠暗暗點頭,第一眼對鄭剛的印象不錯。
“鄭掌櫃,剛剛錢掌櫃說你以前在鎮上當過十多年的掌櫃。可否告訴下,是在哪家店鋪當掌櫃?為什麼現在不在那裡做了?”
鄭剛很誠實地回答,“以前是在新福街上悅來酒館當掌櫃,直到後來,”
他頓頓,眼神幽深,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但很快,鄭剛又平靜下來,繼續說道,“那一次,福興賭場的劉江帶著一幫子人來酒館喝酒……”
那次福興賭場的的人喝得多,有幾個喝醉了就開始甩酒瘋。劉江手下有個叫李大根的人,看上了酒館裡賣唱的小姑娘,拉著她的手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她,還說要納她為妾。
那小姑娘當然不從,李大根已經娶妻生子了,妻子還是個嫉妒心特彆強的潑婦,而且李大根妻子娘家強大,李大根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每個被李大根撩過的人,無論那姑娘是否自願的,李大根妻子必定會衝到人家姑娘家裡鬨,輕則打罵一頓,重則把人綁起來,把姑娘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小姑娘苦苦哀求,懇求李大根放過她。
但李大根喝酒上了頭,又在劉江這些人的起哄之下,當場就把小姑娘抓起來,不讓她走了。
鄭剛看小姑娘可憐,不忍心她被李大根這個人渣給糟蹋了。
於是,鄭剛就找了個借口,把小姑娘叫到了後麵,放她跑了。
那小姑娘也怕李大根幾人還會追上自己,從酒館出來之後,立刻就收拾了包裹跑路了,不知所蹤。
李大根在酒館裡等那小姑娘好久,卻不見她回來,也意識到了那小姑娘跑了。
然後李大根就把鄭剛給抓了起來,關起來狠狠打了一頓,還放話要砸了酒館。
最後還是酒館的老板苦苦哀求,賠了上百兩的銀子,以及把鄭剛辭退為代價,李大根一行人才總算是放過了酒館。
而鄭剛被李大根揍了一頓,傷得有些嚴重,鎮上卻沒有醫館敢收他。
鄭剛就不得不去了府城醫治,府城的大夫多,但是收費也相對比較貴。
鄭剛去一趟府城,把自己多年的積蓄花費了一半多,後來他母親也病了一場,為了給母親治病,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完了。
可以說,因為幫那個小姑娘,鄭剛幾乎是傾家蕩產了。
宋明珠眸光閃了閃,這福興賭場的劉江兄弟,還真是老鼠屎啊,真是禍害了鎮上子不少人!
她對劉江兄弟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鄭剛微微低頭,說道,“宋姑娘,李大根以前放話,讓鎮上的鋪子都不許再用我。如果您用了我,李大根可能不會放過我,也可能會找鋪子的麻煩。這一點,我還是先跟您說清楚。”
宋明珠倒是喜歡鄭剛的坦然,“這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一個福興賭場,我還是不怕的。”
鄭剛微微愣住,“宋姑娘,那劉威劉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