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訕訕，“我這個孫子其實人品不太好，喜歡偷雞摸狗！乾活又喜歡偷懶，我怕他乾不好！”
方子煜不敢置信地看著顧老太，這老太太是顧琰的親奶奶吧？
怎麼有這樣說自己孫子的？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顧琰了，對他有些了然。
顧琰根本就不是喜歡偷雞摸狗，喜歡偷懶的人。
然後又看向顧琰，卻見顧琰眼觀鼻，鼻觀心，無動於衷。
顧老太又道，“方公子呀，顧琰從小就喜歡在村子裡偷東西，村裡人老是到我這裡來告狀！前幾天劉老五家的雞被偷了，就是顧琰乾的！”
“還有呀，顧琰性子向來疲懶，交代給他的活，就是不肯好好乾。就算真的乾了，也是勉勉強強完成。我都說過他不知道多少回了，他就是死不悔改！”
“我怕顧琰惹怒了貴人，給你們添麻煩！所以我覺得，顧琰還是彆去了。”
“不過，顧琰不去，我大孫子顧林可以去！我大孫子顧林長得一表人才，力氣不比顧琰小，關鍵是心腸好！乾什麼活保管給你做得好好的，絕對不會偷工減料……”
方子煜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顧老太是想讓自己大孫子顧林頂替顧琰去衙門！
他真是無語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奶奶，為了另一個孫子，故意抹黑另一個孫子的？
方子煜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老太太，衙門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我爹佩服顧兄弟的人品，還有他的能力，這才讓我不專門跑一趟杏花村。”
“至於什麼顧林，我們衙門是不會招的。”
顧老太急了，“方公子，顧林比顧琰好太多了！力氣比顧琰大，人也比顧琰老實，關鍵是聽話……”
“不用了！”
方子煜站了起來，看向顧琰，“顧兄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顧琰道，“多謝方大人和方公子厚愛！但小人真沒有去衙門當差的打算。”
方子煜歎息一聲，“那好吧！顧兄弟，打擾了！”
顧琰送方子煜離開，顧老太還追出來，一個勁兒地遊說方子煜，說顧林怎麼怎麼好，直到方子煜上了馬車，這才作罷。
“你個白眼狼！”顧老太滿腔的怒火撒到顧琰的身上，上前就要去擰顧琰。
顧琰身形一閃，犀利的眸光冷冷盯著顧老太。
顧老太被那冰冷的視線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叉著腰破口大罵，“你想乾嘛？想打死我這個老太婆是不是？來呀，有種你來啊！”
顧琰冷冷地道，“奶奶，有件事情我跟您說一聲。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去邊疆了。”
“什麼？”顧老太被這話嚇了一跳，“你要去哪裡？”
“服軍役，邊疆打仗！”
顧老太大驚，“你要去邊疆打仗？你瘋了？”
顧老太知道，打仗十死九生，村裡的人就沒有想去邊疆的。
可像顧琰那般，主動要去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你，你瘋了不成？”
顧琰淡淡地道，“過段時間官府應該就會有人下來征徭役了，到時候我就主動去的。”
“又要征徭役了？”
顧老太皺眉，然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顧琰不是主動要去邊疆，而是因為官府會下來征徭役，所以才打算要去的！
她冷哼一聲，“算你識相！反正你幾個哥哥是不可能去的，隻有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