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上前,問道,“劉秀才,你們這是回村了?”
“是啊!”
“你馬車裡還有誰?劉秀才,我看看。”
“等等!”劉玉榮攔住柱子,不解地問,“柱子哥,這是什麼意思?”
柱子解釋道,“劉秀才,是這樣的,昨天村長有貴說下了命令,讓我們在這裡巡邏。所有進出村子的車輛都必須檢查,而且,除非是村子裡的人,否則不得進去。”
劉玉榮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為什麼要這樣?”
“哎,這也沒辦法。最近我們縣城來了不少災民,有些災民感染瘟疫。有貴叔也怕有人把瘟疫帶到村子裡,所以下了這個命令。劉秀才,您彆介意,這也是為了村裡大多數人好。”
劉玉榮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是我們村子的一律不得進村子?”
“對啊!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去!”
這時候,另一個巡邏的漢子走過來,說道,“劉秀才,打擾了!我們要上去看看車內的情況。”
柱子掀開了馬車的車簾,然後就看到一張女人的臉,女人的左臉光滑如玉,但是右臉上卻有一個非常大的紅色的胎記。
要是隻看左臉的話,女人就是個大美人。
可惜右臉上的紅色胎記將整張臉的美感給破壞了,而且還有些恐怖。
柱子冷不丁看到這張臉,還被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天爺呀,怎麼那麼醜!”
女人似乎也被巡邏的漢子嚇到了,立刻低下了頭,揪著手中的帕子,不敢說話。
柱子尷尬地道,“對不起,姑娘,您彆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就當我在放屁,千萬彆介意!”
女子隻是將頭埋得更低了,肩膀還一聳一聳的,似乎是哭了起來。
柱子都是後悔死了,嘴那麼賤乾什麼,為什麼要說人家醜!
“對,對不起!”
另一個的巡邏的漢子把柱子拉下來,歉意地對劉玉榮說道,“劉秀才,柱子就是一個粗漢子,不會說話,您千萬彆介意!”
劉玉榮心中已經湧起了一團火,麵色也非常難看,但又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壓著怒火說道,“沒事。”
“嗬嗬,謝謝劉秀才。”
那巡邏的漢子趕緊拉著柱子走了,然後給第一輛馬車放行,但是第二輛馬車卻沒有放行。
原來是第二輛馬車上坐著的都不是本村的,不允許進入。
劉秀才本來心裡就壓著一團火,這會兒更加惱怒。
“柱子哥,為什麼我嶽父嶽母不能進入村子?”
柱子耐著性子解釋,“劉秀才,剛才我也解釋了。不是我們本村的,現在不允許進入。”
“他們雖然不是我們本村的,卻是我的嶽父嶽母!於情於理,你們都應該讓他們進去!”
沈氏也從車上下來了,很不滿地說道,“村子裡誰家沒有親戚的?難道現在村裡都不允許走親戚了?”
柱子賠笑道,“嬸子,瞧您說的。我們不是不允許走親戚,而是現在是特殊的情況,這親戚能不走儘量不走,大家還是留在家裡比較好。嬸子,您也體諒體諒我們!”
沈氏眉毛豎起,很不高興的樣子,指著柱子罵道,“這是誰定的破規矩?我們杏花村這麼多年來,誰不讓人走親戚?哦,難道他家就沒親戚了?有病啊!”
“嬸子,您見諒!我們這也是怕有人得了瘟疫,會傳染給我們村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