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讓皇上也疑神疑鬼,不放心京營。
“皇上,請皇上徹查當初的驚馬案。”
說著王子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
皇帝的眉頭攏了攏,“邢部,讓你們的人用心點。”
驚馬案好像一個糊塗案。
皇帝和王子騰一樣,也認為是朝中的某些人所為。
目的還在京營。
“是!”
邢部陳、李兩位大人互視了一眼,一齊躬身。
“藍家父子齊入前鋒營一事,朕也要知道誰在背後做推手。”
時隔這麼多年,賈家才來翻這個案子……
皇帝無語的同時,忍不住又對賈赦同情了些。
這個襲了爵位,卻被趕到東跨院,連兒子都差點成了二房管家的家夥,看樣子比他還可憐。
“賈愛卿出手打人,事出有因,這樣吧,罰俸三個月。”
這家夥確實打人了。
…。。
一點不罰,不足以服眾。
但是罰多了……
皇帝覺得完全不必。
寶豐姐姐去世時,他也恨不能殺到程家。
可是,滿腔恨意最終卻隻能忍了。
因為他的父皇兒女多,無所謂,他要顧著皇家體麵。
他用了多少年,才讓父皇給寶豐姐姐一點憐憫和愧疚?
但那憐憫和愧疚能有什麼用?
死的人已經死了。
程家那老婆子卻還活著。
換成賈赦……
皇帝很看好賈赦,他等著程家那老婆子再做怪,被賈家一巴掌拍死。
“行了,今天這事就到這了,退朝吧!”
天不早了,賈家父子老不回去,他外甥和賈元春的納征之喜,就沒那麼圓滿了。
皇帝一聲退朝,眾臣歡呼萬歲,直到皇帝離開,賈璉才把他爹扶起來。
“走,趕緊回家。”
賈赦可不想他兒子去扶王子騰。
一把扯住他,就要跟著排隊出門。
王子騰冷笑一聲,按著一條好腿,輕輕一撐,就站了起來。
他慢慢的坐到輪椅上,自個
推著出去。
他沒倒,但是,他知道王、賈兩家不和之事,在眾人眼中已成既定事實。
回京營……難了。
王子騰又氣又恨!
如果二弟不貪魯家銀子,沒在賈家鬨那一出,就算藍家的事暴出來,他也能混水摸魚。
可現在一切都完了。
到底誰在背後搞他?
晉王?
還是皇上?
或者乾脆就是太上皇?
他娘的,這一樁樁的事情趕得太緊了。
再給他半個月,他就可以扔了輪椅,自己走了啊!
王子騰麵無表情的走在了最後。
待他出了宮門,王金早就等急了。
“老爺~”
他推上他,“太太問,賈家那裡,我們還……去不去?”
去?
去個屁!
王子騰給了王金一個殺人的眼神,“二老爺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上過藥了。”
王金和侍衛把他抬到馬車上,“大夫說,要在家歇一段時間。”
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是,臉上、脖子上都有鞭痕,出門總不雅觀。
“好!”
王子騰按住了心裡的氣,“回家。”
馬車緩緩向前的時候,車裡的王子騰捏住了早就涼透的茶,‘哢’的一下,生生的把一個杯子捏碎了。
茶水淋漓而下,他的眼睛卻好像噴了火。
“賈赦~”
今天發生的一切絕不是賈赦能想得出來的。
賈璉還是個愣頭小子,更不可能。
是沈氏!
她在背後,給那對父子出主意,讓賈家和他王家徹底斷開關係。
…。。
她還讓賈政那個二傻子連工部的官都做不成,要被休致。
從此以後,沒人會和賈政相交了。
曾經接過他薦信的人,也不會再重用他薦過去的人。
好狠!
好狠啊!
怪不得能想出治倭之策來。
咯吱吱~
王子騰磨了磨牙,深知他妹妹在這樣的沈氏麵前,不可能有一點勝算。
當初不該朝賈珍出手,他該先朝沈氏出手才對。
不過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既然榮國府裡,他妹妹已經出不了頭,那寧國府呢?
沈氏和賈珍若都死了,賈蓉一個半大孩子,再有什麼意外……
王子騰發現,他還得把他妹妹一家,弄到寧國府去。
賈家大房絕嗣,榮國府二房頂上,最是正常不過。
“跑起來,走快點。”
王子騰一聲低喝,馬車迅速跑了起來。
榮國府的宴席還在繼續,尤其賈赦和賈璉父子回去以後,賈政和王氏始終沒看到王家來人,哪還不知道賈赦的一身狼狽從何而來了。
兩人的麵色都有些灰。
王氏瞅到空子,拉住王熙鳳,“知道你大伯他們怎麼沒來嗎?”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
“你公公去鬨了?”
“是!”王熙鳳低頭。
這一會,她都不敢說,二叔在工部的官沒了。
這事還是明天說吧!
今天到底是元春大喜的日子。
“……”
王氏氣得在小小的偏房裡轉了幾個圈,“璉兒怎麼說?”
“……”
王熙鳳低著頭,小聲道:“姑媽,二爺因為大姑姑的事,也在遷怒我呢。”沒遷怒,她也得說成遷怒,要不然等著她的就是無窮無儘的麻煩,“您覺得他還能跟我說什麼?”
王氏:“……”
她想罵侄女,你不是挺能嗎?
你不是能壓服住賈璉嗎?
怎麼這一會又不行了?
但是話到口邊,她罵不出來。
因為她這邊,不僅賈政在怪她,兒子和女兒也都在怪她。
他們姓賈啊!
“璉兒還年輕,你多哄哄他。”
王氏無奈道:“總能哄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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