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笑容特彆真誠,“恭喜您又拿回了河套!夏總兵對於河套的部署,兒子已經看過,兒子來給您講解如何?”
太上皇:“……”
他看著這個幫他血洗了恥辱的兒子,慢慢點頭,“好,你說,朕聽。”
河套不僅是他的,也是這個兒子的。
是他們大昭的。
父子兩個在殿中激動交流,卻不知道,另一邊的甄太妃雖然身處小佛堂,卻還是收到了外麵的消息。
她坐在那裡,也恨不能有一張輿圖,讓她好好看看北邊和南邊。
北邊的戰事,也會影響南邊。
北邊安穩了,南邊就不可能打起來。
但她能猜的隻是太上皇的想法,皇上的……
甄太妃感覺北邊一穩,皇上就會一鼓作氣,馬上再朝南邊出手。
太上皇年紀大了,雖然沒了衝勁,可是,皇帝很會蠱惑人。
若他把北邊的大勝歸於太上皇,那麼,太上皇就有可能如他的意,再在南方動手。
畢竟他還想在死後能見太祖和太子。
嘶~
如果在南邊動手,那她兒子……
甄太妃的頭很疼。
兒子真的被她慣壞了。
他鬥不過南安王的。
皇帝的心若再狠一點,隻怕都會利用南安王除了她兒子。
到時候,他再治南安王的罪……
甄太妃在小小的佛堂裡轉圈。
她懷疑皇帝把王子騰安排去南方,就是想讓她兒子和南安王兩敗俱傷之時,一把拿下他們。
怎麼辦?
兒子能回來嗎?
太上皇金口禦言不好破呀!
除非……
甄太妃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脫下小毛衣裳
。
兒子養尊處優的,走的那麼慢,就算到了南邊,也得不著好。
與其那樣,還不如不去。
隻穿著中衣的甄太妃在窗前拉開了一條縫。
……
河套大捷的消息,終於壓下了賈家萬兩聘禮的奇事。
沈檸也收到了藍枝的信。
河套打的很難。
韃靼不時增兵。
好在這一次皇上送錢送物又送人。
各方都給的及時,甚至還偶有富餘。
要不然,拿下了河套,也不能守住河套。
如今各方的援軍,已經成了河套守軍,而韃靼因為更北方的羅刹國,也不敢再亂動了。
沈檸看到藍枝對賈家所送藥材的一再感謝,隻覺哪哪都舒服。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好藥材當然要送到最需要的地方。
“母親!”
賈珍笑嘻嘻的,“蔣總兵回京述職的時候,藍表妹隻怕還要回來,到時候兒子親自去接她。”
他娘自從見了藍表妹一次後,就一直念念不忘。
閔表妹那邊聽說還有一個表姐那麼厲害,都跟焦大磨了好多次要習武。
還特彆去求了赦叔。
逼得赦叔都請他喝了兩次酒。
換以前,小姑娘家家的,那肯定是一頓訓斥。
可如今……
賈珍怕了家裡的一眾表妹們。
那一個個的,打不能打,罵不能罵,他都要繞著她們走。
“乾嘛要你去接?我自己不能去嗎?”
沈檸放下信,“對了,讓你找的女教習,還是沒消息?”
“找是找到了。”
賈珍道:“就是威武鏢局的人,但人家還要往老家走一趟,說是既然要教人,那她就得把兩個侄女帶著。”
“……隻要有真本事,怎麼著都行。”
沈檸點頭。
她需要會點武的丫頭。
將來女兒也需要。
“還有火槍……,你買到了嗎?”
“還沒!”
賈珍搖頭,“京城的幾個傳教士,兒子都去求了,隻是,其中兩人的火槍被工部的陳大人弄去了,還有一個人,死活不同意。”
按他以往的脾氣,早惱了。
早讓人在暗地裡用強。
但現在……
瞅瞅他娘,不敢!
興兒他們都怕他娘。
那一個個慫的……
賈珍感覺母親稍一嚇唬,他們就能竹筒倒豆子,把他供出去。
到了那時……
賈珍感覺自己都不會有活路。
“工部的陳大人?”
沈檸不知好大兒所想。
關注在工部的陳大人買了傳教士的火槍上。
工部誒~
“是工部尚書陳景鵬嗎?”
“是!”
賈珍點頭。
他看著母親,突然也想起了什麼,“母親,您是說,工部那邊也在研究那些傳教士的火槍?”
如果這樣,那他……就放心了。
“應該是!”
沈檸緩緩點頭,“等璉兒回來,你讓他過來一趟。”
問不在朝堂的兒子,她還不如問侄兒。
賈璉有可能已經接觸了。
或者說,工部製造火槍的地方,已經研究出來了。
沈檸對此抱有極大的希望。
“他這一會……應該快回來了。”
賈珍道:“要不兒子去看看?”
他娘有多急切火槍的事,他是知道的。
“去吧!”
沈檸點頭,“問問工部的情況,尤其火槍的情況。”
提點一下,可能馬上就有突破性的進展。
她弄好的,不能浪費了呀!
看著好大兒離開後,沈檸自己也坐不住,在屋子裡繞圈兒。
哪裡都不會有太平。
紅樓裡也一樣不太平。
要不然史湘雲的公公衛將軍也不會在南邊戰死。
隻是作者對戰爭並沒有太多著墨。
她……
沈檸心急的很。
羅刹國如今是誰當政?
是不是正在擴張?
韃靼能因為他們不再跟大昭乾,那是不是說,他們已經在北邊打起來了。
如果這樣……
沈檸拿出當初賈敬臨摹的輿圖,好半晌都沒動。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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