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依舊玩味的稱呼著“兄長”,看著花滿樓擰著眉。
他少有的情緒外泄。
外頭容白沒有再怎麼注意,畢竟對她說這件事隻是一個想要蹭花滿樓威名保全自己的小毛賊和凶巴巴的物主,交給官差之後自然就不需要她操心了。
回答她的嘴是花滿樓握住了她的手腕。
柔軟的布帛擦拭在指尖,一寸一寸,十分細致。
“你這是”
容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很少會出現這種措手不及的狀況。
上一次便是花滿樓握住了她的手腕。
如今亦是。
都是因為一個人。
她有些怔愣的看著花滿樓低頭給自己擦拭手指上的血液,被花滿樓一直揣在懷中的錦帕沾染了殷紅的血跡。
他那雙無神的眼睛在那時候容白隻覺得就連花滿樓好像也被自己弄臟了一樣。
就像那一塊白皙的帕子多了血跡。
花滿樓鼻尖在濃鬱花香之中嗅聞到了濃鬱的血腥氣。
他不知下方究竟是何人,但他聽覺如神,又又有一種直覺,讓他下意識的擋在了容白
身前,避開下方人的目光。
在他回神聽到容白的話時已經回身站在容白身前,用白皙的帕子替容白擦拭著手指。
他看不見。
燭光倒映著他漆黑卻無神的眼眸,如同一潭幽深的大海。
捧著她的手微微皺眉,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樣專注。
“花公子?”
“花七哥?”
“你該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嗓音依舊是上挑的聲線,但不知道為何現在就像一片羽毛輕輕掃在心間一樣,激起一點漣漪,癢在了心底。
慵懶而又矜貴。
容白接下來就看到躬身為自己擦拭手上血跡的人喉結稍稍滾動了一下,低垂的睫羽輕顫了一下,然後說道:“那等下記得淨手。”
他看不見。
在這個煙雨天氣格外的認清了這個自己早就已經習慣的事實。
“不會。”
“不會趕你走。”
他一五一十的回答著容白的問題。
專注的讓容白都不敢那他取笑。
隻是被剛才跑上小樓人的緊張的情緒渲染。
如果容白接近他真的是因為陰謀,那他希望這個陰謀的目的隻他自己一個。
花滿樓指腹之中好似還有剛才的觸感,鼻尖香氣又濃烈一些。
他的小樓早已處處是容白的痕跡,早已被她滲透。
“外麵的是誰?”
花滿樓倉促說起彆的。
容白借著細微的燭光看著擋在她麵前將視她線遮擋得一乾二淨的花滿樓。
一邊回答一邊凝視著他。
“不知是什麼人,但一個穿的跟個孔雀似的,叮鈴當啷掛了個滿身,另外一個倒是武功高強,少年意氣。”
容白總覺得.花滿樓.他的耳朵好紅啊。
花滿樓彆扭的彆過頭。
分明容白也知道。
他隻是瞎了,不是死了。
這麼看他作甚。
花滿樓脾性溫和,還維持著一板一眼的姿態,轉移注意力真真切切的思考起來:“最近一直傳言說四大名捕來到了江南,雖不知來的究竟是誰,但按照你說的那就應該是四大神捕之中最為年少的冷血了。”
“另外一個.”
他思索了一下:“應當是六扇門近年有些名聲的金九齡。”
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