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幾個人都不知道剛才他經曆了什麼。
司空摘星想。
他在哪裡都如入無人之境,懷中擁有過各色寶物,但覺得今日他懷中擁的那件寶物,稱得上是無價之寶。
尤其是她那在萬蟲之中,衣裙翩飛的鎮定樣子,實在是讓他神往。
心癢癢。
尤其是葉孤城說什麼天下第一?司空摘星可沒有忽視這個話語當中的重點。
他們這些人當中哪一個不算是佼佼者,稱不起一個天下第一?
不過徐徐圖之才是最要緊的,他偷了無數寶物,自然知道覬覦寶物的人眾多,但堅持到最後悄無聲息能夠將寶物帶走的才是最終的贏家。
而這個人,必定是他司空摘星。
而就在他們幾人眼神交彙的瞬間,隔壁的嚶嚀聲和輕聲誘哄的聲音貫穿他們的耳朵。
“嘭”一下。
隔壁的杯盞因為碰觸而不慎摔碎在地。
“嘭”又一下。
西門吹雪手中的酒杯隨即也化成了碎片,酒水濡濕了他的手掌。
西門吹雪眼見著司空摘星和陸小鳳都瞧著自己,唯有花滿樓和無情不動如山輕笑著開口:
“我倒覺得花公子所言甚是,這杯盞的品質不佳。”
“不過輕輕一碰.就碎了。”
陸小鳳眨了眨眼睛看著西
門吹雪,這群人當中他是最了解西門吹雪的,可他也分不清西門吹雪究竟對容白有幾分真情,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暴露出來。
更分不清,西門吹雪的一句“不過輕輕一碰.就碎了”,究竟說的是他手中的酒杯還是說得隔壁房內被碰碎的酒杯。
西門吹雪正好坐在蠟燭身側,隨著他的動作燭光到要在他的眼目,始終像是倒映了漫天絢爛的火光。
他的眼中神情,若是容白此刻看到了定然不會如同陸小鳳一般迷茫。
——這是如同在萬梅山莊,她挑斷他的腰帶一樣露出的興味。
—
江湖中人,亦或者說世間所有人,都不會因為這個寶藏已經有了守護在旁的凶獸而退步。
他們隻會遺憾,價值連城寶藏不屬於自己,
他們隻會憤恨,絕世的功法修習的人並不是自己,
但這並不是屬於珍寶的錯誤。
而是屬於所有想要掠奪的人實力的碰撞。
——憑什麼那個人就可以?
——而我不行?
容白在中原這麼些時日,雖然身處於小樓之中,雖然隻留在了江南,但聽了花滿樓講過的種種,明白了屬於江湖人,又或者說所有武功高強之人的劣根性。
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烈火焚燒,將一切化為烏有的絢爛景象,她的存在是最關鍵的火油。
而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的葉孤城,從他目的不是南王而是她的時候。
葉孤城就已經是她這一次謀劃當中,最乾燥的一把柴。
——除非,他放棄和南王的計劃,她願意再跟他回飛仙島。
可葉孤城吻得再狠再凶,也沒說過一句事關南王的計劃。
少女明媚的眼睛上附上了一層水霧,眼尾是一抹胭脂般的緋紅,像一枚熟透了的漿果。
忍不住地讓人想要吸吮一口。
她被放置在桌案上,雙腿之間被葉孤城隔開。
纖細的如同瀕死天鵝一般往後仰倒的脖頸,襯得鎖骨更加纖細。
容白掙紮,手臂拂過杯盞,碎片落了一地,隔壁的話語聲沒有任何遮擋地進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