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忘記了那份欲與上天掙個高下,如果她乖巧地聽從這個世界的秩序。
那她,還是她嗎?
幸好,她殺了霍休。
幸好,霍休並不服她。
記在骨髓當中的好強才點醒了自己。
容白的聲音像是初春山穀之中解凍的第一滴潺潺溪流,清清泠泠,夾雜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和月光這一片清冷的薄紗。
劍刃劃破身軀,血液噴濺而出。
雪花紅梅之景,格外的鮮豔奪目。-
“到底誰會贏?贏了咱們又該怎麼算?”
一開始的叫囂和不服氣在看了這陣陣帶著殺意的劍法之後也歸於平靜,逐漸地回到了他們這些即使冒著大逆不道也要潛進宮來最關注的結果。
——究竟誰會贏?
京城的
地下賭坊,關於這個比試光賭金就有數百萬。
多少巨富將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了這一場賭局之中。
“棋逢對手.誰知道呢?”
“這位劍客使的是鴛鴦劍,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沒聽說過江湖上還有這個人物。”
眼下隻要是生了一雙眼睛的人,都沒有辦法睜著眼睛繼續貶低容白。
即便他們並不清楚容白的身份。
不過,目睹之下的劍法值得他們收回之前的所有貶低。
當然,這種成熟穩定需要維持在他們沒有輸錢的時候,否則即使是有名的大俠,恐怕也難免會怪罪讓他們輸得身無分文的罪魁禍首。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賭局實際上與正在比試的人毫無關係。
突然。
人群之中的人眼睛猛地睜大,飛雪進了眼中也無暇怒罵,看著樓閣屋頂上的身影大驚失色:
“這西門吹雪這是”
天縱英才,就是這麼的讓人忍不住地嫉妒。
暗夜之下,西門吹雪如同一隻驚鴻飛過的白鳥,踏著屋簷上的雪泥,在圍觀的眾人眼中烙下了最記憶深刻的一筆。
“西門吹雪.西門吹雪他悟出了新的劍招!”
忽的,鼻尖馥鬱了一抹濃重的香氣。
是一股伴隨著血腥味的幽冷味道。
濃鬱卻又不過量,讓人忍不住地輕蹙起鼻尖想要更加細致地嗅聞清楚究竟是什麼香氣。
而視野之中,迎接西門吹雪劍神的新劍招的,是舞得如同兩隻銀蛇的雙股劍。
“更更快了!”-
“啟稟陛下,南王同南王黨羽,已經被抓捕歸案。”
四大名捕之中不知何時離開的鐵手和追命帶著六扇門的捕頭將三人五花大綁壓進殿內。
幾人衣著華麗,看起來就十分養尊處優。
陸小鳳一瞧就覺得養得白白胖胖的,但視線落在後頭那單薄身形的人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花滿樓,我覺得咱們今天離不開這兒了。”
陸小鳳聲音飄忽,如同暴雪風中的落葉一般找不到歸處。
“這這人長得跟當今陛下一模一樣。”
跪在下邊被五花大綁著的青年男子,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