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鼉龍不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九頭蟲與她在一起,西海的婚事不論成或者不成,終歸不能在她手裡成不了。
九頭蟲偷了一個香之後,反應極快的握住了容白再一次揮過來的手腕,這才轉身離開。
容白故意做出了些許聲響,引得小鼉龍發現。
人形道體看起來十三四的少年如同一個小炮彈一樣衝過來撲在他的懷裡,手臂緊緊的抱著了解纖細的腰。
“表姐表姐,怎麼我睡醒發現你不在了。”
容白低下頭,伸手摸摸他的頭發,淺笑著說:“是因為有個小家夥睡著了,不老實呀。”
她歪了歪頭,故意的拉長了聲音:“是哪個小家夥呢。”
小鼉龍年歲還小,一聽到這種調侃,就忍不住的害羞起來:“表姐不許亂說,我哪有。”
小鼉龍父為涇河龍王,是碧波潭龍婆的兄長,母親是西海龍王敖閏的妹妹。
家裡排行老九,是最末的老幺兒,寵愛的不成樣子。
按照人族的理論方式,碧波潭和西海對於小鼉龍,一個是姑表親,一個是姨表親。
本來和西海的婚事早就定下,小鼉龍在這裡住著算得上是親上加親的美談,現如今出現變動小鼉龍。也還一無所知。
隻覺得表姐笑起來真好看,能讓涇河的小霸王也成為她麵前的乖乖小崽子,讓他乾什麼乾什麼。
敖望知曉大哥不喜歡,所以這一門婚事必定就是三哥和他自己成為這一樁婚事的候選人。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自小就聽慣了,究竟是哪些人真的為他遺憾,也究竟是有哪些人認為他生在西海卻是個殘廢實在丟臉。
敖望沒有敖烈那麼天真,因為真的大哥一句話,就能夠拒絕這一門婚事。
他覺得大哥不願意,三哥不願意,那麼婚事,竟然是由他這個殘廢給頂上。
他也不願意娶這個公主。
即便是一個真仙,但憑什麼幾個哥哥不要的就都要扔給他?
他失神的走著,越走越深,竟然忘了此地究竟是何處。
聽到了些許動靜,覓聲看去便是一份極其和諧的姐弟相擁圖。
那懷抱著弟弟的姐姐嬉笑怒罵,宜喜宜嗔,眼波流轉之間儘是嬌嗔。
即便是不識著衣衫珠寶,敖望從來都覺得容貌如同枯骨一般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健康最為重要。
他殘缺的一爪,從來都是他心頭難以拔去的一根刺。
可隨著這一個驚鴻一見,早就已經看習慣了,還得折射的微光也依然為這份美人鍍了一層光暈,旖麗冷豔添了幾分柔和。
那低頭撫摸著小孩子的手,還有垂下的吹望著小孩子,滿是溫柔的眼眸。
顧盼生輝之間,那雙向上挑的旖旎眼睛柔和的紙一下就奪人心魄,勾住了他全部的呼吸。
他有多麼嫉妒這個被她寵溺的孩子。
原來不需要懂事就可以獲得寵愛嗎?
她是誰.
隻聽聞碧波譚龍王多年來隻得一名愛女萬聖公主,那穿著華麗的這一對姐弟是何身份?
敖望覺得自己有些鬼迷心竅,竟然在不熟悉的地方如此大著膽子,打擾了這一對姐弟,躬身行禮之後說道:“見過二位,在下第1次來這裡,因為貪看美景,所以有些失神,不知不覺間已經離了遠處。”
“敢問龍宮在什麼地方,不知可否指點一二。”
小鼉龍不瞞有什麼不長眼的竟敢打擾他,一改在表姐懷裡撒嬌撒吃,凶狠的目光,即便是年少,也難掩其凶性的望過去。
等一眼看到了來人是誰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好似剛才的凶狠都是幻象一般。
“四表哥,你怎麼來了這裡?”
小鼉龍眼中儘是困惑,沒有人跟他說西海和碧波潭正在議親的事,他也從未想過,竟然會在碧波潭看到了,本會一直待在西海的表哥,所以難免吃驚。
早就感受到有人闖入的容白臉上一直帶著笑意,被打擾之後也一直用著,即便是上下掃視,也並不顯詩裡的目光看著敖望。
眼前這個闖入的下意識的低垂著眉眼,將手往身後逃去,隻一眼容白就看出了他的身份,但
還是等著他和小鼉龍說起話的時候這才開口。
“原來是西海四太子。”
敖望這才敢側身看她。
容白眼波流轉,發髻間用寶石鑲嵌出來遊魚步搖。隨著他的動作閃爍出光芒。
敖望一時之間不知究竟是她的步搖更閃耀一些,還是她的笑容更閃耀一些。
小鼉龍家中隻有8個兄長,並沒有姐姐,難不成也是他的遠房表親,隨著他一同來碧波潭做客?
“我是碧波潭龍女。”
敖望的心沉了沉。
轉念飛速的露出來一個含蓄內斂的笑容:“見過公主,在下敖望。”
——他隻是一時貪戀碧波潭龍宮的美色,所以走失了而已。
隻要他不說,剛才那些隱晦的心思就沒人知道。
敖望此時此刻,有些感激自己,急中生智想出來的借口。
“既然是這般,那我們也正好要去前廳,不如一起結伴吧。”
容白掃視了一下敖望,不用多想,就知道敖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無非就是躲著不願意這一場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