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殿還為三清殿,他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仙風道骨的仙人發出一聲嗤笑,剛剛有了靈智的小童不明所以,隻以為自己聽錯了。
等將人帶到殿中之中一行童子魚貫而出,為鎮元子送上瓜果佳釀,恭敬行禮:“煩請大仙稍後,我等這便請天尊。”
說罷,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也就是元始的待客之道了,雖然讓他等,但是麵子給了,已經是難得。
“稟天尊、夫人,鎮元子大仙已經安置妥當。”
童兒一板一眼的來稟報,元始輕嗯一聲屏退了童兒,殿內又恢複了寂靜。
元始他側頭看著容白細若梅骨的手指並未曾做出任何結印的姿勢,一顆藤蔓就已經在她的指尖生長了出來。
草木茵茵,生機旺盛。
她就坐在那裡,沐浴在陽光底下,眼裡隻有那一顆生長的越發粗壯了的藤蔓。
沒有看他一眼。
也沒有因為童兒說的話有任何的反應。
元始走近,低下頭,還能嗅聞到她身上沾染的屬於他的香氣。
容白平日裡是馥鬱的花香,隻嗅聞一下,不必刻意回味,就會銘記在心裡。
元始曾經想要找過是什麼花香,隻以為是她貪玩才沾染了花中香氣,在知曉容白身世之後這個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代替品的香氣才在元始這裡有了答案。
“鎮元子已經到了。”
從鎮元子踏入昆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知曉。
容白也是。
可她偏偏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就不想知道我請鎮元子是來作甚麼的嗎?”
“我知。”她依舊沒有回頭,藤蔓上開出了細小的白色小花,容白眼神恬淡,眉眼都柔和了起來。
“那你就不打算製止我的做法嗎?”
容白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元始。
她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種久違的好奇。
從她恢複記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好奇,來源於她的未知和想要了解。
元始心頭一軟,正要在她麵前坐下,就聽著容白清冷冷的說道:“師父要做什麼我又哪裡能夠製止?封神時候做不到,奪走我記憶的時候做不到,哪裡現在就能夠做到了。”
“我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恢複記憶之後的“師父”二字稱呼,總是顯得格外的諷刺。
容白並沒有像是從前一樣喊打喊殺,也沒有一定在元始麵前要和他涇渭分明。
除了這種沒有任何波瀾而顯得陰陽怪氣的話之外,竟然格外的正常。
也正是這種沒有波瀾,才讓元始維持不住他高深莫測、睥睨眾生的高傲。
容白這些日子參悟草木之法,也深有發覺。
草木之力主要在於生長和枯萎,比起一力破萬法或者其他的道來說太過軟綿。
讓人升不起什麼戒心,尤其是
草木之力再加上修為本就是有差距。
可越是引不起戒心才是最可怕的啊。
它會悄悄地靠近,慢慢的攀附在上麵,一點一點的收緊。
等到發覺的時候,就已經無法製止。
它最會迷惑獵物了。
容白在知曉元始沒有辦法殺了她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她該用什麼樣的態度,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