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洪荒的說法,人參果樹這種天生靈根為了限製,所以不會有靈識,更不會修煉出道體。
它的一生,就是在漫長的等待之中,結出許多的果子,成了趨之若鶩的法寶。
可容白在陣法之中,看著倒在地上殘垣破敗的人參果樹在“呼痛”,它說:它不想。
細若梅骨的手指觸碰在它的樹乾上,仿佛聽到樹中經曆諸多時光依舊不朽的那些歲月,身體好似被分割成了一寸一寸的細線,她的眼睛疼痛的翻湧起並不想要流淌的眼淚。
她緩緩閉上眼睛,說:“彆怕,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我會保護你們的。”
平靜的樹林之中,靜謐沉穩如同涓涓細流,好似沒有任何危險。
她可以溫和清澈,也可以氣勢磅礴,讓所有的空氣之中都彌漫著屬於她自己的獨特味道。
陣法之中,亦是
如此場景。
容白的觸碰,像是和煦的陽光落在草木綠茵之上,像是清冷的月華照耀其中,貫徹春雨流淌,土地豐潤。
大地開始重新歸於寂靜,法陣之中獨有的一片天地在她的安撫之下享受著安寧。
陣法之外,鬆鼠自林中出現,露出狡黠警惕的眼眸,看著這裡,哪怕是感受到了元始泄露出來的聖人威壓也未曾壓抑過這種好奇。
黃鸝爭鳴,燕子低飛,兔子走出洞穴,山雞流光溢彩的尾羽在林中馳騁.
一點一點,所有怕人的生靈走出了他們避難的洞穴。
天空覆蓋下的大地,棲息在此地的人族不約而同的看著霞光蔓延整個蒼穹之上,點綴著淡藍色和金紅色的交合暈染。
這是世間最精湛不過的丹青手也難以描繪出的神韻,這來自盤古大神以身所化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西牛賀洲之中,已經化身燃燈古佛的接引感受到外頭久違的日月淩空之兆。
成聖多年的他早就習慣了泰山崩於前不改於色,於是十分平靜的開始卜算天庭又鬨出了何事才會引起這般變化。
沒有?
怎麼占卜都是沒有?
聖人超脫六道,怎麼會對已經發生的事情被蒙蔽?
太陰星之中,被封神榜冊封為太陰星君的薑王後抱著兔子,驚訝的看著那位素來典雅柔和,萬般不過眼的太陰星之主雙雙漂亮的眼眸流下了淚水。
重歸寂靜的斜月三星洞之中,通天變化為自己的本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敲在膝上做節奏,再一次唱起那個容白熟悉的歌謠:“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撫餘馬兮安驅,夜皎皎兮既明.(1)”
暗不見天日的黃泉奈何,幾殿閻王再一次不約而同的問道判官:“怎麼回事?又是怎麼了?”小吏從擁擠的鬼魂之中爬了出來,說道:“不似暴怒,好像是平心娘娘在高興。”
幾殿閻王高興的一同聯名上書天庭,自己勞苦功高,連平心娘娘都感念他們辛苦。
陣法之外,元始和鎮元子看著容白溢出來的鮮血不約而同的緊緊皺著眉頭,時間正在流逝,最後隻差這一步。
鎮元子看著好似平靜無波,早就化作石像的元始想到:你還不阻止嗎?
在不阻止,可要麼成功要麼成仁了。
在這一片陣法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變化,林中依舊平靜,容白馬上就要成為“人參果樹”的時候,你會因為自己的偏見而後悔嗎?
刹那時,樹葉停止了搖晃,碩大的樹木在她身後長成落地。
那一雙緊閉著的眼眸睜開,日月在她眼眸之中倒映。
那是幻象嗎?
鎮元子驚詫,而後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蒼穹之上。
日月同空!
連日月都在為她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