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還沒辦法和白家鬥。
“砰!”
剛走到轉角，那邊就傳來一聲巨響。
薑煙顫了下，身體僵直。
“白小姐!”
兩秒後，關心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白曄哭泣的聲音越傳越遠。
“聽說白家派人來了?”麵前的玻璃門後傳來聲音，穿著病號服的男人朝那邊看了一眼，隨後轉眸盯著她。
薑煙回過神來，“不關你的事。”
“你不是最在意那家夥了?”程祁開口，隨意說了一句。
“…”薑煙對上他探究的眸子，沉默了一瞬。
程祁是她來這發現的精神最正常的人。
聽說是被繼母送進來的。
“我見那家夥對你也不一般。”見她不回話，程祁又念叨了一句。
“…為什麼?”薑煙微愣，她還以為隻有自己感覺得到。
“每周不是有一天開放日?”程祁側眸。
那天他們會被放到院子裡自由活動，有親人朋友的會聚在一起，至於他們這種無依無靠的，隻能靠在院裡盯著太陽發呆。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謝辭的。
但謝辭嘴裡，除了薑醫生還是薑醫生。
看著他一臉認真，薑煙輕笑了一聲，“你應該是病了。”
若不是係統顯示的數據，她都要相信程祁的鬼話了。
謝辭是誰，自損八百也要折敵人一千的瘋子。
她才不會信那人對她起了惻隱之心。
更何況，謝辭對她的好感值，還特麼的是負數。
至於他為什麼不抗拒自己的接近，她隻能理解於…他腦子抽風了。
原本計劃好的心理輔導被截胡了。
薑煙瞥了眼對麵辦公室，手在準備好的談話本上捏了又捏。
白曄那含苞欲放的白蓮，讓她去…美色誘惑麼。
兩分鐘後，她坐不住了，朝那邊走過去。
院長看到她，臉上多了些歉意，“薑醫生啊，這我們也沒辦法，白小姐執意要給那位做心理谘詢。”
“她能行麼？”薑煙雙手插在兜裡，轉眸看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漫不經心。
“白小姐她帶了四個保鏢。”院長遲疑了會兒，低聲回複。
十分鐘後，薑煙還是如願進了谘詢室。
她第一次接觸，確實沒想到患者和醫生是被隔開的。
中間隻留了一塊巴掌大的玻璃板子，對麵不低頭，壓根看不到模樣。
不麵對麵，看不到對方的微動作，這能行麼。
薑煙嘴角微抽，在白曄身後的沙發坐下。
女人神色焦慮，像是為完成任務似的。
儘管腿抖成就篩子，手裡還舉著新款pro，不知給誰打著視頻。
見她這副模樣，薑煙心裡不由鬆了口氣，看來，不算敵人。
“白小姐。”她聲音剛出，就聽見對麵傳來一聲巨響。
白曄臉色一變，捏著手機就跑了出去。
薑煙有些淩亂，轉眸看了眼還在搖晃的門，思索兩秒，坐在了玻璃門前的椅子上。
“薑…醫生。”
薑煙還沒坐穩，就聽對麵傳來了聲音。
陰冷，低沉。
像是從地獄爬出來尋仇的。
薑煙穩住心神，昨日的畫麵卻在腦海裡不停盤旋。
“薑醫生怎麼不說話?”
“是…始亂終棄後又厭倦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