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猛地一僵，仿佛聽出了殺意。
“那個，她性格就這樣。”薑煙乾巴巴地解釋。
辭再次回複，將她抱到床邊，隨後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光是昏黃色的。
燈是薑煙買的。
用應該是謝辭第一次用。
薑煙眸子閃了閃，等再次聚焦，就被嚇了一跳。
謝辭手臂上除了白天的那道疤，還多了些紅印子。
像是暴力搓出來的。
薑煙意識到什麼，臉色變了變。
“薑醫生，我好疼。”見她不說話，謝辭眸色暗了幾分，整個人向下滑去，隨後直接跪在她腳邊，腦袋耷拉在她的大腿上。
手還直直地撐著。
薑煙眉心微動，“為什麼這麼做?”
“難受。”謝辭悶悶應著，因為得到關心，眼睛亮了幾分。
“難受就吃藥，這樣做沒用的。”薑煙撇了下嘴，說不心疼是假的。
“薑醫生可以留下來陪我嗎？”謝辭沒正麵回應她，語氣帶著祈求。
薑煙一愣，這還是謝辭第一次用這種語氣求她。
他這模樣，活脫脫像隻小鹿。
白皙的臉頰上泛著可疑的紅，眼尾也紅彤彤的。
“不行。”理智回來，薑煙果斷拒絕。
話音剛落，薑煙便感覺到一陣濕熱。
她心臟撲通跳了兩下。
謝辭最近似乎很喜歡哭，是因為病了麼。
薑煙揉了揉他的腦袋，“今晚不是我值班，所以不行。”
謝辭沒說話，腦袋整個埋在她褲腿上，單薄的脊背一抽一抽的。
他好像瘦了。
薑煙覺得自己能一隻手就將他給抱起來。
但她沒那樣做，害怕傷到男孩子的自尊。
[好感值下降。]
“…”薑煙傻眼。
她都已經做他的哭泣筒了，怎麼還下降。
難道是因為她沒安慰他?
“你彆哭了。”薑煙伸手托起謝辭的臉，心臟猛地一滯。
不得不說，謝辭長得很…漂亮。
如果用詞形容他現在的模樣，薑煙隻能想到“病美人”。
他眼淚還牽成線向下流著，一雙眼睛黑不溜秋地盯著她。
煙莫名吐出一個字，連她都沒聽出語氣裡的曖昧。
“你先彆哭了，我們把飯吃了好不好?”薑煙瞟了眼桌上的飯，開口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門外不知什麼時候沒了響聲。
薑煙心裡還有些發怵，不知道白曄這個大小姐會不會生氣。
“薑醫生喂我。”謝辭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嗯?!”薑煙無意識回答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她臉色微變，看著謝辭期待的眼神，也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端起飯盒喂在謝辭嘴裡，她這才驚覺，自己好像不怕了。
喂完飯，又給謝辭包紮了一道，薑煙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一看時間，已經七點了。
薑煙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她酒搭子走沒走。
“我真得走了。”她轉眸對上謝辭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發現謝辭的臉好像更白了。
整個人看上去慘兮兮的，像是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