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醫生。”白曄喊了一聲，露出手上的飯盒，“該去給謝辭送早飯了。”
“薑醫生，今天的心理谘詢有好幾個病人選了你。”一旁的李雪聽到她的話，轉過椅子。
“最早的幾點?”薑煙手裡的動作頓了下。
“九點。”
還有半個小時。
薑煙猶豫了兩秒，“我先去送飯，八點五十準時到。”
“雪有些不相信，但還是應下了。
薑煙之前每次去403可都要待上很久的，最早也得一個小時。
主要是謝辭那家夥太難搞了。
“薑醫生，你能不能傳授些技巧給我?”電梯裡，白曄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薑煙眸色微僵，技巧?
“真誠。”思索許久，她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說完，她也有些心虛，這東西，除了對薑笙，她好像從來沒有過。
“讓我來吧。”
敲門時，薑煙習慣地站在前頭。
誰料白曄出聲喊住她。
薑煙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今天速戰速決，下午你再來吧。”
白曄抓了抓裙角，“好。”
謝辭早在聽見電梯聲時就感覺到薑煙的氣息了。
他坐在床頭，眸子緊盯著門外。
兩人的話被他一點不漏地聽在耳裡。
他有些煩，為什麼那女人還在。
不過聽到薑煙拒絕的話，他眉眼上揚，心裡的霧霾一掃而空。
薑煙推門進去，沒再聞到難聞的氣味兒。
昨天已經打掃乾淨了，被打碎的玻璃也已經換了新的。
看到謝辭時，她才恍然想起來，答應他的玫瑰香薰忘記買了。
“薑醫生。”謝辭看著她，乖巧地喊著。
煙收回視線，把飯盒放在桌上，“過來吃飯。”
趁他吃飯的間隙，薑煙給他手腕上的傷換了藥。
猙獰的傷口黏著紗布，薑煙噴了半瓶一百毫升的雙氧水才取下來。
“痛就發聲，彆憋著。”她抬眸，看到謝辭額頭上布著的細汗。
音落下，謝辭就低聲吐出一個字來。
薑煙微愣，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忍一下。”
辭低笑了一聲，垂下腦袋靠在她肩上，“薑醫生還真會糊弄人。”
“…”薑煙手上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側眸看了眼門外，恰好和白曄對視上，她眉心微動，莫名有些心虛。
兩秒後，她側身不動聲色地移開肩膀，“你彆動。”
謝辭眉峰微低，眸子裡劃過些暗色。
“薑醫生，她是不是羨慕我們?”謝辭突然冒了一句，眼神無辜。
“砰。”
薑煙手一滑，醫用膠布掉在地上，“彆…胡說。”
“那不然，她乾嘛一直盯著我們?”他緩緩道著，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薑煙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著她的手指。
“她…在學習。”薑煙啞言，半晌才道了一句。
“學習?學習什麼?”謝辭眼裡泛著星星，一臉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