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汪老對她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小薑啊,你真是天生做這個的料。”汪老說著,表情有些亢奮。
“…”薑煙啞言,倒也不用這樣誇她。
這樣的後果就是接下來的幾天都有醫生來借人,頂樓那個患者認定了她,彆人用她那套借口都會惹得他更加生氣。
“你信什麼?”再一次被委托去頂樓,那人打完針沒再向以前那樣急忙去看鏡子,給她離開的機會,反而抬眸緊盯著她。
他那表情,薑煙還以為他發現了破綻,手上的動作一頓,半晌才道:“薑。”
“哪個薑?”男人追問,將扣子扣好,他白皙的手臂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針孔,看起來挺恐怖的。
“…生薑的薑。”薑煙不知道他的企圖,站起身來收拾好東西。
“薑醫生啊。”臨走時,她聽見身後幽幽來了一句,讓她猛地打了個顫。
一時間,她竟從這人身上看到了謝辭的影子。
這幾天她每天都會給謝辭打電話,不過對方似乎越來越沉默了,話一次比一次少,讓她不禁有些擔憂。
所幸後天培訓就結束了,她已經買了外天離開的機票,她能感覺到,白家人並不想讓她這麼快離開,最近上官渡對她的監視程度堪比瘋狂。
甚至大半夜她起床下樓接水都會看到上官渡還端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待她看過去,又開口寒暄兩句。
但她這人也不是好惹的,第一次是人情,第二次是麵子,第三次就不能再忍了。
謝辭是她的人。
至少在任務完成之前是。
“薑醫生什麼時候回來?”電話接通,謝辭像往常那樣問著。
“外天。”薑煙靠在床頭,手機放在耳邊。
“我想薑醫生了。”謝辭悶悶道著,耳根泛紅。
薑煙微愣,正欲說出去的話又收了回來,片刻才回了一句,“嗯,我也想謝辭。”
謝辭唇角微勾,眼尾泛了些淚花,心跳突然有些快。
“還在聽嗎?”沒得到回複,薑煙也不惱,輕聲問著。
辭輕應,手指微蜷。
見他還在聽,薑煙這才繼續開口,“我今天和汪老去了墓地,見了她的愛人,她還給我講了她和她愛人的故事。”
“謝辭,你想聽嗎?”這幾天她都是這樣循循善誘,給他講些平常事,然後讓他開口說說話。
“想。”
謝辭回複,他想聽的不是故事,是薑醫生的聲音。
講了將近一個小時,薑煙才掛了電話。
謝辭摸著還在發燙的手表,抬眸看了眼桌上早已冷掉的飯,良久才起身走過去。
這次他沒像之前那樣直接倒掉,猶豫片刻,伸手夾了一塊子菜塞進嘴裡。
可還沒咽下去,胃就一陣翻騰。
他臉色白得不正常,手捂著胃,逼迫自己不要吐出來,可他還是沒能控製住,連帶著吃下去的藥一起吐了出來。
重新躺回床上,他喘了口氣,臉色越發蒼白。
謝辭捏了捏被角,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讓他窒息得難以呼吸。
他還想活著。
活著…得到薑醫生。
最後一天,汪老請了假,帶她去周邊逛了一圈,時間不多,就隻去了些特彆有意義的地方。
送汪老離開後,薑煙一個人去了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