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確實怕的，心虛也確實心虛。
吃了飯，薑煙就將他給送回去了，白曄站在院門口，看到他們兩個一起下車，眸色微變，手指緊捏著裙角。
薑煙臉上還隱約能看出淡淡的巴掌印，在她皙白的臉上確實有些醒目。
“薑煙。”關好門，白曄就喊住了她，語氣有些冷。
薑煙微頓，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還是白曄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白醫生…有事？”她轉眸，遲疑兩秒，開口問著。
“我有話和你說。”白曄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像在命令她。
薑煙眉心微動，兩人僵持了片刻，隨後朝一旁的房間走去。
些許是昨天
拿出來的輔助物沒來得及收，這會兒還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薑煙順手撿起腳邊滾落的，“說吧。”
“昨天的事…我代白老夫人向你說一句道歉。”白曄看著她，眼底泛紅，咬著唇，語氣哽咽。
不說，還以為被誰欺負了，薑煙微頓，對她也叫白老夫人有些詫異，這麼說，白曄和白老夫人關係…其實並不好吧。
也不知道那樣強勢又蠻橫的人會喜歡怎麼樣小輩，還真是好奇。
見她不說話，白曄繼續開口，“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和我說，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滿足你。”
“你想讓我幫你吧。”聽慣了她羸弱的話，薑煙有些倦了，“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和謝辭真沒什麼，你彆看現在他對我特殊，等過一段時間，他厭倦了我，自然也就會像對待常人那樣對待我了。”
“說不定…他對我這樣，是因為我長得像他某個故人。”
“這種看運氣的事，我真的沒辦法言傳身教。”
“我…”白曄啞言，見她不像是說假，腦袋耷拉下去，輕歎了口氣後轉身離開，走到門前，她突然停下，轉眸又道了一句，“薑醫生，你記得保護好他。”
薑煙愣神，她還差點忘了之前胡編亂造的，幸好白曄提醒了她。
對啊，那她豈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和謝辭待在一塊了兒了，今早她躲什麼啊，害。
和謝辭關係緩解，之後幾天薑煙都雷打不動地給他送飯，順帶給他做些心理疏導，反正…沒什麼用就對了。
謝辭倒是每天厚顏無恥地借著病占她便宜，甚至有得寸進尺的傾向，不是這摸摸，就是那親親。
可惡至極。
幾天不見，薑維似乎病得更重了，薑煙看到他時都愣了下，差點沒認出來。
躺在病床上的他整張臉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其他地方都被紗布包著，上次見麵還能勉強走兩步的腳又被吊了起來。
“舅舅？”因為說好的周天要去見李助理，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等到消息，她也有些煩躁，乾脆直接來醫院找他了。
薑維看到她愣了下，哪怕看不到全臉，薑煙也能猜到他定皺著眉頭。
“薑煙，你來了。”他張嘴時薑煙更驚訝了，之前白花花的大門牙竟也沒了兩顆。
她震驚之餘還有些樂，也不知道薑維究竟招惹了誰，下場這麼慘。
“李助理先前分明說好了的，可今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消息說見不了了。”薑維一字一句說著，他現在說一句話臉扯著痛一下，這句話說出來，他已經冒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