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匆匆跑到楚瀟瀟身邊。
幾人互相攙扶著往外走，還沒到門口。
奚晗煙突然開口叫住她們。
“等等。”
幾個人背後一涼，腳步下意識地停住，乖乖站著，不敢再動。
奚晗煙理了理袖口，慢悠悠走到幾人麵前，伸手點了點楚瀟瀟。
秀氣白皙的手指修長勻稱，骨節分明，指尖泛著健康的粉色，指甲修剪得整齊好看。
楚瀟瀟卻覺得這隻手像惡龍的利爪，鋒利得能隨時劃破她的喉嚨。
她打了個寒顫，心裡有些懼怕。
不過怕歸怕，她以前也是囂張慣了的人，有自己的脾氣，哪裡跟彆人低過頭。
這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說話難免有些衝：“指著我乾嘛？頭發你也剪了，到底還想怎樣？”
身邊的幾個小跟班瞬間白了臉，生怕惹了奚晗煙的不快，到時候又被收拾。
她們連忙拉住楚瀟瀟，轉頭笑著打圓場：“姐，楚姐她就這個脾氣，您彆生氣。”
“對不起，姐。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奚晗煙看都沒看她們，抱著手臂倚著廁所小門的門框。
瓷白的側臉看起來乖乖巧巧的，一頭烏黑的發有幾撮不和諧地支棱出來——
那是剛才楚瀟瀟下手剪的。
奚晗煙手轉了個彎，卷起那幾縷長短不一的發，似笑非笑地看著楚瀟瀟：“不打算道個歉？”
楚瀟瀟臉青一陣白一陣，可見她這架勢，要是她不願意道歉。
那麼今天她就彆想踏出這門半步。
身邊的跟班們也都小聲勸著，楚瀟瀟聽著心裡煩躁，這才不情不願地開了口：“對不起。”
這三個字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奚晗煙不在意她什麼態度，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滿意了。
揮揮手大度地讓她們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