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雍此刻有很多話想問她,不過總得找個舒適的地方。
少女的手有些涼,想來是被這冷風吹的。
哪怕穿得再多,可這冬天的風,慣不是個溫柔的,都是一把把厲害的刀子,刮得人又冷又疼。
隻是還沒等他倆找到歇腳的茶樓,便被一群黑衣人攔了下來。
世界有光也有暗,元宵的花燈將京都點得亮如白晝,可也總有照不見的地方。
申屠雍怕人多擠了她,挑著偏僻的地方走,沒想到倒方便了有心人。
申屠雍一瞧見情形不對,直接將奚晗煙往身後藏,冷眼看著身前的一群人:“不知幾位這是做什麼?”
領頭黑衣人蒙著麵,一雙眼陰鷙無比:“有人花錢買你的人頭,我們不過是拿錢辦事。”
申屠雍沉著臉:“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與奚晗煙出宮,奚霆的眼線早已打點好,宮裡有十七他們暫時易容替著,可沒人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
就算是刺殺,也斷不可能是這個時候。
領頭人冷嗤:“天上地下僅此一家,莫說我們,就是平頭百姓也不敢認錯啊。”
申屠乃是國姓,自然是僅此一家,平頭百姓不敢錯認的,隻有皇帝一人。
對方要殺的真的是他,可是為什麼?
誰會知道他的行蹤?
是他身邊的人出現了叛徒,還是……
奚晗煙她設的局,申屠雍不免想到今晚的種種,心中微寒。
會不會是她,請君入甕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