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跟了丞相十多年,自然明白他叫自己過來是什麼意思。
可是如今看脈象,根本不像中毒的樣子,奚霆這症狀又太過於……奇怪。
府醫覺得十分棘手。
他一臉為難:“丞相,屬下也瞧不出來。”
奚霆隻覺得全身都快被癢給吞噬,那種自骨髓升騰起的癢意,折磨得他快要崩潰了。
“不管如何,你趕快快給本相治!”
奚霆從未這般狼狽過,他咬著牙,腥紅的眼中滿是陰鷙。
等他抓到是誰害他,他肯定得扒皮抽筋,把肉剁碎了喂野狗!
府醫渾身一抖,忙撤開身子。
問一旁的丞相夫人:“不知今晚丞相吃過什麼?”
丞相夫人抹著淚,指了桌上已經涼掉的湯盅:“就喝了這湯,然後老爺就這樣了。”
料是她再遲鈍,也明白這湯有問題。
畢竟晚飯是一家人吃的,她和奚雲都沒什麼事,那這問題肯定出在這湯上麵。
不過不應該,這府裡的廚子都是老人,也沒有那個膽子下毒。
府醫點頭,打開自己隨身的藥箱,拿出銀針探進湯盅裡。
片刻後拿起來,銀針沒有變色。
“丞相,夫人,這湯沒有毒,你們再想想,是不是吃了彆的東西。”
丞相夫人搖頭:“府中的吃食都是一起的,我與雲兒都吃過,我們二人沒事。”
問題不在湯上,奚霆這症狀又駭人,實在讓府醫犯了難。
“恕小的無能為力,小的也瞧不出這問題出在哪裡。”
此時的雨漸漸小下去,一直癲狂中的奚霆感覺自己好受不少。
潛伏在相府暗處的暗衛,看事情已經辦成,立馬回宮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