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來，並不是。
領頭人心中警惕，瞥見被人架著的申屠雍，略一思索：“阿圖，領二十個人，把人安全送回去，不容許出半點差錯，知道嗎？”
阿圖快速點了人，提著申屠雍，在夜色下悄然離開。
他快速安排著人手，直到這帳篷周圍，隻剩下不到十人。
最後才想起少女來，他轉過頭，隻露在外的一雙眼滿是思量：“至於你……”
少女忽然間抬起頭，蒼白的麵頰還帶著未乾的淚，將手一揚。
粉白如煙的粉末撲麵而來，伴隨著一股子難聞的腐臭在帳篷內彌漫開。
領頭人距離最近，少女動作突然，他避之不及，甚至來不及屏住呼吸。
他眼中凶狠一閃而過，握緊手中的劍柄就要劃破她細嫩的脖頸，熟料眼前一花。
等再睜眼時，他已身處於一片茫茫血色之中，腳下的土地好似活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忽的，那茫茫血色中，有數不清的血紅影子從蠕動的地上漂浮而起，爭先恐後地朝他撲來。
他甚至來不及驚駭，就被那些東西卡住脖子，胸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奚晗煙拿著一張絲綢製的手帕，淡淡擦拭著脖子上傷口裡滲出來的血絲，淺紫色的繡花手帕染上點點的紅。
皮膚傳來的刺痛，讓她心情不甚好地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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