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還不知道那群人在大殿裡做過些什麼荒唐事。
從前在家時,有一次,她老爹虞右史以頭撞柱,撞成腦震蕩,在家休養了足足兩個月。
後來,老爹喝醉酒說漏嘴,她才知道,那回是因為南惠帝晚宴時聚眾尋歡作樂,拿後宮美人們拉攏平日裡反對他的大臣……場麵穢亂至極。
她老爹見此,勸諫不成,一怒之下,氣得撞柱子。
雖然除了撞暈自己被抬回家休長假之外,並沒有任何作用。
但虞楚黛從此事中狠狠長了波見識——昏君,沒有最昏,隻有更昏。
高龍啟的夜宴,她還真不敢保證跟南惠帝有何不同。
高龍啟見她清冷的臉龐氣得鼓鼓囊囊,早將關於高洪的小問題拋諸腦後。
他忍不住抬手戳她臉,笑道:“貴妃說話就說話,這麼生氣做什麼。看看你的臉,跟充過氣的魚鰾似的。”
虞楚黛拍開高龍啟的手,“我說過我沒生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
高龍啟笑癱在身後的貴妃榻上,看她嘴硬鬨脾氣。
她的性子和臉並不相稱,尤其鬨彆扭的時候,莽撞得可愛,生機勃勃。
虞楚黛見他躺在自己的貴妃榻上,走過去拽住他衣襟,“你身上臟死了,又是血又是酒,還有……”
她停頓下,又繼續趕他起來,“起來。去洗澡。不準躺。”
高龍啟抓住她的手,“還有什麼?”
她話說一半又不說,聽得很難受。
虞楚黛諱莫如深,“何必非讓人家說出口……你懂的。”
她給他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高龍啟迷茫,“朕懂的?懂什麼?”
到底懂什麼?
為什麼他會懂?
虞楚黛沒說話。
她將他拉起來,拽去溫泉沐浴。
高龍啟身上還有傷,不能泡澡。
虞楚黛將他外衣脫去,拿起手帕就給他搓洗。
毫無感情,全是技巧。
跟洗家裡的狗似的。
高龍啟膚色玉白,在她暴躁的蹂躪下,皮膚都被蹭得通紅。
也不知到底哪裡得罪過她。
他道:“貴妃,高洪這事,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朕沒辦法將他弄過來讓你親手殺一次。早知你這般生氣,當時朕就該給你個機會親手砍死他……還有,你彆洗了,你這個手法,朕隻在獸園見過,跟太監搓黑虎一模一樣。”
虞楚黛將帕子塞給高龍啟,自己走去前殿。
高龍啟換好衣裳,回到寢宮,見虞楚黛還在桌旁喝茶。
看來她今日是當真受了驚嚇,往日這時候她早已入睡。
他走到床邊,見床上被褥厚厚一層,不滿道:“宮人們怎麼做事的,朕從來不用這麼厚的被褥。”
虞楚黛扭頭看他,道:“她們又不知道陛下今晚會過來。妾身也不知道,所以就隻按照自己的喜好準備了。”
高龍啟又繞回剛來時那個問題,“不來這裡,還能去哪裡?”
他有點意識到虞楚黛今晚不對勁的緣由,似乎不隻是因為高洪。
他補充道:“你彆給朕顧左右而言他。又說什麼宮裡不缺床。”
虞楚黛心情已經平複許多,笑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