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老麵露不爽。
就算你幫了我的忙，也不能阻止我報仇。
放過你的後人，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
“這倒沒有，隻是……。”
司徒凡欲言又止，看向了皇甫天芸。
見二人的樣子，皇老急切道：“閣主，女帝，你們不用當著我的麵傳音，直接說吧，是不是又想攔住我，不讓老朽我前去報仇。”
“老朽我直接和你們挑明，若是我不能為皇家報仇，這帝界也沒必要存在。”
“還有，誰也不能阻止我前去滅殺仇敵，就算是你們也不行。”
皇老滿臉憤怒，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以為皇甫天芸又想阻止他。
對於一個月前阻止他離開帝關，他雖然沒說，其實心中對皇甫天芸已經不爽到了極點。
若不是對方，說不定他皇家不會被滅，甚至還能當場報仇。
對於這一切，皇甫天芸自然能夠看出。
不過大局為重，雖然這一個月域外邪魔都沒有衝擊帝關，不過對於一個月前的決定，她並不後悔。
見二人不說，皇老已經沒了耐心，一揮衣袖，轉身就走。
眼看皇老就要消失，司徒凡連忙叫住對方：“皇老。”
皇老心中鬱悶得很，前有家族被滅，後有司徒凡和皇甫天芸有秘密瞞著他。
這已經讓他極度不爽，於是轉身怒喝：“有屁就放，老朽我已經沒耐心和你們在這裡嗶嗶。”
司徒凡看向皇甫天芸，見到對方點頭示意。
這才道：“皇老，我剛才給你算了一卦，若是你此次前去，將會……十死無生。”
皇老的臉色變了又變，站在原地駐足良久。
一時間，密室外安靜下來。
幾人都能聽到皇老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十幾息過去，皇老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他的目光變得極為堅定，望向了皇甫天芸：“女帝，老朽我後半生都在為帝界的生存而拚搏，老朽求你一件事。”
“皇老請說。”皇甫天芸想要攔下皇老，可她知道，絕不可能。
若是皇老不想離開，在聽到十死無生後，就該退縮。
可敢和域外邪魔血拚的皇老，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老朽這一去，如司徒閣主算的一樣，怕是不可能再回來，老朽希望，護我皇家剩下的族人。”
皇老說完，恭恭敬敬的對皇甫天芸鞠了一躬。
皇甫天芸想了想，沒有移開身形，算是答應了皇老的請求。
“司徒閣主，謝了。”
皇老最後對司徒凡抱拳，而後轉身，身影迅速趨於縹緲。
皇老走後，二女相繼離去。
司徒凡受傷，這段時間要恢複，一下子少了兩位助力，皇甫天芸頓感壓力劇增。
若是域外邪魔不進攻帝關還好。
若是發起進攻，她不知道能不能攔住。
在兩女走後，司徒凡回到密室，輕喚一聲。
“係統，你真的沒有算錯。”
“不會有錯，我們必須要儘快離開諸天萬界。”
司徒凡想起自己和係統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騷年，你缺掛嗎。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乞丐，有一天激活了天機係統，靠著天機係統的天算能力，他逆天改命，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可惜這個係統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演算天機的反噬他要承受一成。
“係統，是不是真仙降臨了諸天萬界。”
“真仙身上有混沌仙氣，對方一出現，我第一時間就會發覺。”
“這裡是我待了半生的地方，一定要離開？不是有混沌之子，拯救諸天萬界？”
“阿凡，百多年前，諸天萬界的走向就已經發生了變化，混沌之子如今的實力雖然已經排進帝界前三，可因為一些不可逆的因素，就算是混沌之子，有很大的可能陷入這攤泥潭內出不來。”
“連你都沒有辦法？”
“我隻是天機係統，主要能力是演算，讓你提前了解一些事情，遠離危險，提前找到機緣，還做不到改變一切的地步，另外，我還算到，若是你不離開諸天萬界，將會有大劫等著你，屆時能不能渡過去，全靠你自己。”
大劫，靠自己，係統也不能幫自己。
司徒凡的心情立馬變得沉重起來。
這些年靠著天機係統，他躲過了多少危險。
係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顯然，這次的大劫極有可能是生死危機。
司徒凡呼出一口濁氣，閉上雙眸恢複傷勢。
一切等恢複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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