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嘛,話說你今天這是要破戒喝酒嗎?”
玄武無奈道:“我也不想啊,誰叫那幾個損友都不在,隻能由我舍命陪君子了。”
“好兄弟,走一個。”
“來來來,小爺我今天豁出去了!”
“叮”,
是酒杯相撞的聲音。
玄武苦著臉整了一小口,咦,真難喝,苦瓜臉扭曲地更抽象了。
他善釀酒卻不善飲酒,就連老酒兌新酒也是從前世一本小說裡看來的,如今嘗了一下後才發現,啥破玩意兒,一樣難喝。
這下輪到朔茂鄙視他了,“你能不能行,如此好的東西,居然還嫌棄,真是暴殄天物。”
玄武苦笑一聲,“我能有什麼辦法,就是對這東西完全無感,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大聖人,被同伴背刺的感覺如何呀。”
朔茂因為品嘗到美酒才好了點兒的心情又回到穀底了。
他大口悶了一口酒後,放下酒杯沒好氣道:“你說說你,咋這麼損,就不能讓我多喝幾杯再說嘛,真掃興。”
玄武又小小口來了一丟丟,呸,還是難喝,“您就知足吧,我可不是大蛇丸或自來也,非要等喝到位了才談,你信不信再整兩口你都沒來感覺呢我就醉給你看。”
朔茂一想也是,又重新拿起酒杯,不過此時他身上所散發的氣質已經憂鬱地不能再憂鬱了。
“玄武君,你說,忍者隻配做一個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沒有任何感情的工具嗎?”
“額,當然不是。”
“那你說難道忍者就不配擁有真正的同伴嗎?”
“那更不是了,我要不把你當好朋友,今天能為你出頭啊,大晚上的還跑到屋頂挑戰自己的極限。”
玄武說著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朔茂看了眼半躺在屋頂臉色已經有些紅的玄武,心中不由一暖,不過很快就被更多的冷風熄滅。
他轉頭對月,悠悠說道:“玄武君,你知道嗎,井上下見是我認識了十多年的好朋友,在我們那一屆的人裡,除了日向伊藤,與我關係最好的就是他,我們經常一起喝酒,一起做任務,擁有很深厚的友誼,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可是...”
朔茂麵色一痛,艱難地繼續開口,“可是,今天,他居然當場指控我,為什麼?
為了救他的命,我甘願頂著巨大壓力放棄任務,甚至不惜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能站出來理直氣壯地責罵我?
我到底做了什麼?
難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多年好友身死才是正確的嗎?
難道我因為救同伴而違反任務規定就隻配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罪人嗎?”
朔茂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已經由躺變站,對著月亮嘶吼。
這貨明顯鑽牛角尖了,他白天之所以陷入窘境,主要拜團藏所賜,可是現在陰謀論的說辭不足以抹平他心中的怨懟。
玄武顫顫巍巍地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地說道:“朔茂,在我看來,如果因為同伴放棄任務屬於垃圾的話,那麼因為任務放棄同伴連垃圾都不如!”
硬撐著說完這句話後,玄武很光棍兒地暈了過去,比五次後的仙草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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