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暫時沒有殺她的打算。
他一向對苟延殘喘之人多一分耐心,照他那瘋性,活著的人比死人更好玩。
慕鸞起先不知君昭用意,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她還有二哥哥,想再見到他就得活著。
君昭不殺她,自己沒道理不活著,那就乖乖當一隻他豢養的小白貓,不去觸碰他的逆鱗。
時隔兩年,慕鸞對君昭的手段深有體會,時常被嚇得半死,但依舊平安活著。
似乎連那娘胎裡帶出來的病,也許久沒再犯過。
隻是君昭唯利是圖,要說他不借著這場婚事做點什麼,慕鸞怎麼也不會相信。
一連好幾日晴空萬裡,夜裡凝結的白霜都消融了不少。
可京城的天說變臉就變臉,決絕又冷漠。
北風呼嘯,一窗扇猛得被吹開,呼哧作響。
有侍婢匆忙跑到窗邊,探頭看了眼天邊密集的雲層,擔憂道:“糟了,好像要下雪了,這天也真是的,怎麼趕著今天驟然轉變。”
惜月將手中擺著飾品的托盤放在桌上,小聲嗬斥道:“休得胡言,俗話說瑞雪兆豐年,該是吉祥如玉的征兆。”
那侍婢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嚇得忙閉了嘴,點頭如搗蒜,不敢再多說一句,快速將窗戶關上。
“今年似乎還沒下過雪,白霜倒是凝結了一層又一層。”
慕鸞安靜坐在梳妝椅上,任由身邊十幾名嬤嬤和侍婢服侍著,聽到惜月的話,便順嘴問了句。
惜月恭敬回稟道:“回夫人話,今年確實還不曾下過雪。”
慕鸞沒再出聲,手裡輕輕摩挲著腰間的佩玉。
那是一年慕清羽送她的生辰禮,也是入冬的第一場雪,當時親人在側,嬉鬨玩樂聲仿佛猶在耳旁。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現在她隻剩二哥哥一個親人了。
桌上銅鏡裡,慕鸞精致容顏上神情漸漸變得堅定。
她一定要想辦法救出二哥哥。
臨近吉時,她一身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