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鸞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鮮活少年,畫麵一轉,又是他決然抹脖的一瞬間。
血水與淚水重疊,慕鸞情緒瞬間決堤,一把攬住慕清羽的脖子,哭著哽咽道:“二哥哥。”
慕清羽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瞪大雙眼,震驚地看向一側擼袖子的阿娘。
指了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小人,有些無措道:“這小東西怎麼了?怎麼突……突然喊我哥哥了?”
慕鸞和慕清羽是雙生兄妹,慕鸞以往總覺得慕清羽好動輕浮,不服他做大自己做小,所以從小到大都認為自己是姐姐他是弟弟。
將軍府出事後,慕清羽第一時間就派人將她送回揚州老家。
自己卻孤身留下,獨自麵對京城裡的那些豺狼虎豹。
若不是慕鸞中途偷偷跑回京,就見不到一身是血,狼狽昏倒在胡同角落裡的慕清羽。
他不管身體傷的有多嚴重,不哭不鬨也不喊疼,一睜開眼便繼續去收集證據。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堅韌挺拔,慕清羽仿佛一夜間有了責任和擔當。
剛勁的背影甚至連慕鸞都忘了,他也隻是一個未及冠的少年兒。
慕夫人沒好氣地瞪了眼慕清羽,對其眼中的求救視若無睹。
意思明了:誰弄哭的誰來哄。
慕清羽無奈,被慕鸞哭得心都軟了,把脖子往回抽了抽,故作嫌棄道:“你可彆一把鼻涕一把淚蹭在我脖子上,為了給你捉海東青,本公子我可三天三夜沒沐浴更衣過。”
慕鸞聽著,肩膀一顫一顫的,絲毫不嫌棄,反而抱得更緊了些。
二哥哥平日裡最愛乾淨,每日都要焚香沐浴更衣,比女孩子還精細。
可就是這樣愛乾淨的少年郎,時常為了給她準備驚喜,把自己弄得邋裡邋遢。
誰能想到,總是帶著清風拂月般笑容的他,前世卻毅然決然自刎於白雪紛揚的天地間。
至於海東青……
慕鸞想起來,前世確實養了隻海東青,約莫兩歲。
慕府出事後,曾讓它幫忙傳個信,怎料,竟是一去不返。
“彆哭了,這風寒才剛好,可彆又哭出毛病來,那大哥和阿爹非得把我吊起來打不可。”
說曹操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