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他說,自家夫人自有孕來便一直嘔吐不止,食不知味。
如今一下子吃進一隻雞,叫他怎麼能不高興。
自此之後,那男子每日都讓府中的下人來訂購一隻,回家給自家娘子吃。
久而久之,這香酥雞的名聲就打響了京城。
但凡懷孕生子、胃口不好的人家,就來月滿樓點一份香酥雞。
慕鸞從小有個小癖好,特彆能吃酸,幾乎每頓吃食都要備上一份重醋的小菜。
酸棗、山楂、萇楚、葡萄等閒嘴的果子也會在閨房中備一些。
像慕清羽那般愛隨手撈東西吃的人,在她院子裡就安分無比,絲毫不敢亂動慕鸞的吃食。
以免一不小心就酸掉牙。
慕鸞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未嘗到肉香,一股子酸味已經彌漫了整個口腔。
她如饜足的小貓般,眼睛瞬間眯成一條縫,仿佛昨夜的苦悶全然消散了般。
深冬的天,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雪卻依然不見有停的跡象。
慕鸞倚在小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青絲如雲,勾勒嫋娜的腰肢。
屋裡炭火旺盛,整個房間暖烘烘的。
銀心端著剛洗好的果盤,打簾走進內室,將果盤放好在桌上,朝慕鸞走去。
“小姐”,銀心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取下一個香囊,“新的瓷瓶已經燒製好,姚師傅著人送到府上來了。”
銀心將香囊口子拉開,從中取出一個拇指大的白瓷瓶。
慕鸞放下書,接過瓷瓶,細白的指尖摩挲了下那栩栩如生的桃花枝,唇角輕勾。
之前她也有隻一模一樣的小瓷瓶,裡麵裝著上好的金瘡藥,以防不時之需。
可不知為何,從幽茗客棧回來後,就再也沒見到那隻瓷瓶。
怎麼找也找不到,隻好讓人重新燒製一隻。
慕鸞用五色繩穿進瓷瓶頂端的小孔中,仔細掛在腰間。
這時雲鶴的聲音自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