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大的嗤笑著回道:“這有什麼好稀奇古怪的,這裡是幽茗客棧,可不是神殿佛堂。”
慕鸞感覺自己的腳又不聽使喚,不受控製打著輕顫。
她將手撐在雕欄上,目光一直盯著那懸在半空中的牢籠。
牢籠裡關著一個一身黑袍、衣衫襤褸的熟悉身影,蓬頭垢麵,火光照亮了他半邊臟兮兮的臉龐。
慕鸞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君昭。
瞧他這副狼狽的模樣,恐怕受了不少折磨。
慕鸞一時心緒複雜……
這一世的君昭好像真的受了很多苦難。
不然也不會養成那樣陰鷙冷血的性子。
她忽然有些懂前世君昭那些變態的折磨人方式,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時,那道空曠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獵物已出,大家快下賭注吧,可彆錯過這振奮人心的時刻,哈哈哈哈哈……”
那聲音原本清潤,音調陡然一轉,竟發出一股妖嫵尖細的笑聲,酥軟之感,不隻是女子,連男人都不覺身心一麻。
雌雄同音,真是讓人難以辨認究竟是人還是妖。
那妖邪的聲音剛落,三樓突然傳出哐哐的聲音。
慕鸞抬頭望去,就見原本封閉的樓層,此時已經打開一扇扇的窗戶。
每扇菱花窗處都站著一個人,他們戴著各式各樣不人不鬼的麵具,姿勢各異,看好戲似的投下視線。
而那朝外敞開的窗戶上分彆掛著兩根骨質牌子。
一根寫著賭注,一根寫著價格,擺明是來參賭的。
至於那骨質牌子是由什麼做成的,就不得而知。
原來這些人才是這場殘忍賭局的下注者,幽茗客棧裡真正的惡鬼。
人命卑賤,在他們眼中與牲畜沒有任何區彆,是可以隨意宰殺的存在。
慕鸞不禁想,君昭這些年若是一直生活在這煉獄之中,那他要遭受多少次起死回生,才能鑄就不敗霸業。
若是他未曾經曆這些生死磨難,他是否也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好好生活。
轟隆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