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見門前有守衛守著,還以為是宮裡的那人查到了這裡。
若是那樣,今夜這裡所有的人都該把命留下!
可當他潛入房內時,卻詫異地看到一抹熟悉的清麗身影。
當時她正要轉身,自己已經來不及隱藏,身體反應過來時,已經一把將人抱住。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顫音。
怎麼又是她?
鼻尖滿是女子身上清淡的軟香,是與他身上的血腥味格格不入的味道,甜甜的卻不膩人。
她的身體又嬌又軟,小小的一隻全然瑟縮在他懷裡,竟一點也不違和。
嘖,原來這就是女人的身體!
慕鸞見自己都已經點頭答應了,還不見身後的人鬆手,她嘴唇輕動,嗚嗚了兩聲,像是小奶貓般嗚咽反抗。
粉嫩的唇瓣不經意間劃過君昭略帶薄繭的大手,兩人都倏地頓了一下。
男人眸色微深,漸漸將臂膀鬆開,捂著的大手也放了下來。
慕鸞第一時間從他懷裡出來,紅著眼眶扭頭防備又憤恨地瞪著那半融入在黑暗中的男人。
墨色的長發柔柔垂散在肩側,一襲緋色寢衣如雪花翻飛中獨自綻放的紅梅,勾勒玲瓏身段。
纖長卷翹的睫毛上還覆著一層朦朧水霧,眼尾嬌紅,像是真被人狠狠欺負了一般。
君昭無波瀾的眸中劃過一絲驚豔,負在身後的手不禁撚了撚。
這就哭了?
他好像沒用什麼力……
隻是讓他疑惑的是,這個女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格外複雜。
多是怨憤和閃躲。
他看出了她的抗拒,她是很不喜歡自己!
男人衣裳單薄,身上落了薄薄一層雪花,瘦削的臉頰被凍得通紅,唇瓣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
與君昭同處於一個空間裡,都會讓慕鸞覺得心慌,更何況還是現在這般近的距離。
她想著後退一些,拉開兩人的距離,再來問清楚緣由。
可她一下子忘了,身後一步遠便是剛及腰間的案台。
身體撞上桌沿,頃刻間便連著案台一起朝後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