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嘹亮,一時之間將周圍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去。
熱火朝天的氛圍漸漸隨著這邊的動靜而趨於平靜。
大家都投來看熱鬨的目光。
“你說喬富貴救駕有功,此事幾乎無人知曉,既然這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你一個酒樓小二又是如何知曉的?”
男人臉色威嚴,犀利的鷹鉤鼻十分醒目,一襲深褐色外袍顯得古板又嚴苛。
江雁雲不識得此人,隻以為是為將軍府打抱不平的蠢貨。
環顧一眼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既然事已如此,她不介意今日就將這把火燒開了。
她揚著下巴,臉上的胖肉抖了抖,不耐煩,道:“我姑母與喬富貴曾是舊識,她說,這是喬富貴生前所言。”
慕鸞一臉嘲弄,這江雁雲簡直比說書先生還了得。
無中生有,生出舅父、姑母來,一問緣由又推給已經死去的喬富貴,左右死無對證。
男人臉色不變,沉聲道:“既如此,那你就帶我去見見你姑母,順便叫上你舅父,我來好好斷一斷喬富貴的冤假案!”
江雁雲聞言,不由輕蔑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晃著腦袋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男人怒目而視,就聽她又自顧自說道:“他慕思年豢養私兵是真,否則城門外的流民為何要稱慕家的軍隊為慕家軍。
喬富貴當年救駕有功,這事他內室兒女皆知,一問便知,慕思年野心勃勃、居功自傲、擁兵自重,遲早是大周之患。”
她說得滔滔不絕,卻沒發現,自打眼前的男人出現後,身旁原本和她站在一條線上的四個男人始終緘默不言。
那說書人還有意衝她眨了眨眼,想去扯江雁雲的衣角。
她全然不知,甚至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形容,“我這是替喬富貴抱不平,也為我們普通百姓擔憂,慕思年包藏禍心,大家說,是不是應該好好查查他。”
圍觀群眾中響起細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