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還有個哭哭唧唧的女子,是喬依柳。
拚命想要推開上前來的衙役,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這般胡亂抓人。”
慕鸞發現,那些衙役的裝束和月滿樓裡的那些衙役一般無二,看來是來抓喬遠安歸案的。
此時喬遠安定然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禍臨頭了。
那些衙役各個身強體壯,又不是來安慰人的,見犯人不從,三五人直接圍住了喬遠安。
隻聽一人大喝一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走?老子就打殘你!”
話音落,一腳便毫不留情地踹了上去,三五人硬是展示了一番拳腳無眼。
喬依柳看似焦急地想要再上前,實際上真沒上前。
唯恐自己被牽連,連喊救命的聲音都變小了不少。
最終,喬遠安為了活命,隻能老老實實被衙役們帶走。
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朝喬依柳哀求道:“阿姐,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呀,我們是骨肉至親,你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去死的,救我,一定要來救我啊……”
喬依柳眼裡蓄滿淚水,無助又柔弱地點頭。
可當喬遠安的身影漸漸遠去,她抬起袖擺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袖擺之下的眼睛已然一片恨意與痛快。
不需要她的時候,就想著把她賣到青樓替他掙錢,整日賤人婢子滿嘴胡話,對她何曾有過半分尊重。
需要她的時候,便是親切的一聲阿姐。
他們算什麼骨肉至親,與這種隨時都能搖尾乞憐的畜生流著同樣的血,真是令人惡心。
她憤恨地攥緊拳頭,既然阿娘和弟弟曾經都可以舍棄自己,那她為何不能反過來舍棄他們。
沒了他們,她才不會有後顧之憂,她要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做倚仗。
這輩子定然要高貴地為自己活一次。
腦海中不自覺出現一道挺拔儒雅的身姿,舉手投足間皆是溫潤爾雅。
從他的眼神中永遠隻有男女之彆,而無尊卑之分。
這些日子,她偶爾尋了借口前去臨風院伺候,他也一點不見怪。
公子對她定然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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