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如深淵般的眼盯著眼前嬌小的女人,指尖動了動,終究是將那把在夜色中摸索到的匕首推遠了些。
感覺有視線追隨而來,慕鸞將燈籠往另一側挪了挪,讓燭火徹底鍍亮男人絕美虛弱的臉龐。
他雙眼緊閉,像是沒了聲息一般,慕鸞心中不安,緊緊咬住了下唇。
他那受傷的手臂徑直垂落在慕鸞身側,慕鸞微垂下眼,便能看見刺目的猩紅。
傷口裂開了!
慕鸞緩緩起身,來到君昭之前取藥的那個抽屜前。
毫不猶豫拉開抽屜,裡麵的藥瓶隻有三四瓶,大小不一,卻沒有標注具體使用方法。
慕鸞索性全拿了出來,抱著瓷瓶來到君昭身邊,嗓音帶了些急切道:“這藥該怎麼用?哪瓶是止血的?”
可回答她的隻有一室的沉默。
慕鸞看著他越來越沒有血色的臉,焦急地衝外頭看了一眼。
隻是她自己都沒發現,捧著瓷瓶的手在微微發抖。
她將每一瓶的瓶塞取下,將藥放在鼻尖嗅了嗅,竟然發現,三瓶都是無色無味的,根本辨彆不出到底是什麼藥。
有些氣惱道:“你總用那麼多白色瓷瓶,就不怕將藥物混淆?”
君昭眼皮微動,迎著那道清亮的光影眯開眼睛。
眸光裡映著少女胡亂將藥粉倒在掌心裡,淺聞細看,焦急的臉色絲毫不掩飾。
眼裡似是閃過一抹玩味,再次閉上了眼。
慕鸞分不清藥物,也不敢輕易給君昭試藥,但看他衣裳單薄地躺在地上,地上寒涼,恐他病上加病。
故而將床榻上的褥子扯下,扯開了蓋在他身上。
好在銀心的速度極快,帶著府醫很快便到了暖閣。
與銀心一同,將人從地上攙扶到床榻上。
慕鸞身體自幼不好,慕夫人擔心出意外,便聘請了一位府醫留在府中,以防萬一。
這倒是讓君昭趕上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若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