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昭還病著,三皇子卻是死在自己府中。
他說昨夜遭遇追殺,總不可能是跑到三皇子府裡自投羅網、自尋苦吃?
前世,君昭畢竟將君宥齊留到了最後,也許真的不是他吧。
慕思年和慕落衡父子倆直到傍晚日落時分,才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將軍府。
慕夫人和慕鸞等人也在焦急地等著他們歸來,看到父子倆平安歸來,慕夫人一顆心才算落回了實處。
但二人麵色皆十分沉肅,慕鸞不禁低聲問了問落座在身旁的慕落衡,“大哥可還好?”
慕落衡捏了捏眉心,聞聲抬眼看向慕鸞,他眼裡帶了些清晰可見的血絲紋路,嗓音依舊輕和道:“無事,夭夭彆擔心。”
慕清羽遞了兩杯茶上前,難得沒露出不著調的樣子,道:“阿爹,聖上召見可是因為三皇子?”
慕夫人看向他的眼裡滿是關切。
慕思年沒回答慕清羽的話,輕撚茶盞喝了口茶後,將茶杯擱置在桌案上。
抬手不輕不重握了握自己夫人的手腕,道:“無事,你彆擔心。”
慕清羽頓時愣在原地,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明明他也很擔心的,阿爹和大哥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慕思年和慕落衡緘口不說自昨夜到今日的經曆,畢竟三皇子死相詭異,又奢靡縱情,滿室荒唐的景象,想想都令人作嘔。
她們還身為女子,說多了難免多思憂慮。
慕鸞想聽,可他們三緘其口,問了也是白問,她隻能將期待的目光投向呆立不動的慕清羽。
果然,不一會兒,慕思年便與兩個兒子一同進了書房。
一個時辰後,慕清羽幾乎一出書房便朝慕鸞的韶光院奔去。
慕思年和慕落衡忙碌了一天一夜,身心俱疲,也就沒對他多加關注。
慕鸞以為慕清羽是來告訴他真相的,卻看他憋著一張臉,隻道:“夭夭,這事你就彆打聽了,容易遭夢魘,我過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彆等了快去休息。”
他說著,一隻腳已經朝外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