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如他這般低賤卑微的人,都得好好活著,他家小姐矜貴姝麗,又怎麼能死呢!
他不惜冒著泄露身份的風險救她,可不是為了救一具空殼回來。
君昭垂下眼簾,長睫在眼下拓出一道陰影。
下一瞬,抬手毫不留情將手中的藥粉貼在血淋淋的傷口上。
猛然的刺激,慕鸞嘶地倒吸了幾口涼氣,下意識縮腿,掙紮著要甩開君昭的手。
男人的手如同鐵鉗般握住她的小腿,在絕對的製衡下,又豈是那般容易掙脫的。
“疼”,慕鸞可憐兮兮囁喏出聲,疼得眼睛都紅了。
君昭盯著那雙妖豔的桃花眼,積聚水靈靈的淚花,不再死氣沉沉時,方鬆了鬆手中的力道。
“小姐可知,死比這傷要疼上百倍千倍,小姐這麼怕疼的人,還是好好活著的好。”
他說著,手下不停,給傷口紮了個結實的結。
可等他一鬆手,慕鸞便毫不遲疑踮著腳尖,往他身側逃離。
君昭長臂一撈,板著她圓滑單薄的肩頭,將她重新按回圈椅。
“小姐這般不聽話,可是要受罰的。”
他唇角勾著笑意,眼裡卻像凍結的湖麵般,冷光粼粼。
慕鸞望著他如前世般極具壓迫感的陰冷笑意,隻覺得渾身泛著冷意。
摸不清他話裡的意思,但猜到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君昭毫不客氣伸手捏住她的後頸。
冰涼的觸感令慕鸞一陣顫栗,後背頓時起了一層薄汗。
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觸感,讓慕鸞下意識以為他要捏碎自己的骨頭。
可沒等他捏碎自己的頸骨,那張帶著水珠的冷然麵孔頃刻間在眼前放大。
“唔……呃!”
頭頂陰影一籠罩下來,慕鸞隻覺得唇上被重重咬了一口,疼得她一下子眯緊了眼。
他抵開她的牙關,像是餓久了的野獸般,瘋了